随着安老太的话落,现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这人是真狠!
明显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顾建设气得浑身发抖,只觉得对方太过不要脸了,算计他们一次,还要在算计他们第二次。要不是杀人偿命,他都恨不得上去和安老太同归于尽才好。
“林翠英,你害我们一次,你还要害我们第二次,这房子,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是我们从林成和手里买来的,而不是你林翠英,更不是什么集体房子!”
顾建设虎目微瞪,额角青筋暴起。
安老太既然敢来,既然敢做,自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她似乎被顾建设给吓到了,花白的头发轻轻一颤,眼眶顿时红了,满脸道不尽的委屈和沧桑,“我侄儿子可怜你们,把房子给你们住,你们不知感恩,还想要把房子据为己有,这我实在是不能忍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被恶霸欺负的老太太。
不明所以的大家纷纷点头。
安老太再接再厉,她哭声连天,“大伙儿来评评理啊,你们来说说,与其把房子让这种恶人给占了,倒不如,倒不如把房子上交给了公家,好让公家做处理,在让没房没落脚地方的可怜人进来啊,这样才是真正的帮到人,做善事,是不是?”
安老太变聪明了,在和顾宁多次交锋下来,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长处。
她年纪大了,是个老太太,天然占据优势,这是其一。
其二,把房子舍出去,让公家来处理,这是给甜头,给利益,让那些外人和她上了一条船。
她要用舆论来压死顾宁!
果然。
安老太这话一说,现场来看热闹的人,眼睛顿时一亮,“这位老太太说的是,与其把房子给了这种恶人,还不如上交公交,让更多人可怜人接收到真正的帮助。”
“老太太高义,要是你口中的顾宁,有你一半的觉悟,也不会被人唾弃了。”
“就是就是,顾宁是吧?还有叫什么顾建设的?人家老太太都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们还不搬走吧?”
“真打算让公家人,让老太太把你们扔出去?那到时候可是里子面子都没了。”
眼看着情况一面倒的钱凝珍,更是捂着胸口,抑扬顿挫,“我表姑是个好人啊,我男人也是个好人啊,奈何他们想帮忙,想帮帮可怜人,更想把这偌大的房子上交给公家,但是情况不允许啊!”
“大家来看看啊,看看顾家这一家人不要脸的嘴脸,从我男人手里骗了房子不说,如今明知道这房子是集体的,还敢在赖在这里不走,我看他们就是十足的大奸大恶之人,专门欺负人啊!”
她这一声嚷嚷,来看热闹的人更多了。
“顾家的,你们还是把房子还给人家吧!“
“就是,主席都说,不占组织一分一厘,你们也太过分了吧!”
顾建设真是被气得发抖,“林翠英,钱凝珍,你少来血口喷人,什么叫我们是恶人?我们花钱买的,写了合同?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占了房子的恶霸了?”
安老太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钱凝珍恰到好处地扶着她,她还未说话,就哭了起来,“大伙儿来看看,他们占了公家便宜,到这会,还想着威胁人,看把我们家老太太脸都给吓得白了。”
丁淑丽恰到好处地上来,掐了下安老太的人中,哭天抹地,“娘啊,您可不能有事啊,您还在顾家人就敢这么欺负人,您要是不在了,还不知道她会怎么欺负人,占着房子不还啊!”
被这一掐,昏迷中的安老太恰到好处地醒来了,她挣着一口气,铁骨铮铮,“我就算是死,也要帮公家把房子给讨回来!”
这话说得实在是高义。
让大家都忍不住夸了一句,“老太太高风亮节!”接着,他们话锋一转,看向顾宁和顾建设,“老太太都为组织,为公家做到这个地步了,不求你们能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但是起码不能贪!”
“就是,占了人家房子,还有理了!”
“我们要是你,恨不得找个茅厕跳进去!”
“占公家便宜,天打雷劈!”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直接把顾家人,把顾宁他们给贬低到了尘埃里面。
看着眼眶通红,恨不得奋起杀人的顾建设,顾宁一把摁住了他的手。
她扫着那些把话说得极为难听的人,她冷笑一声,“怎么?主人一发话,你们这些畜生就争先恐后地上去巴结了?知道你们爱舔安家的臭脚,知道你们爱捧安老太的臭脚,却不知道,连臭洗脚水你们都能喝得这么香喷喷的,甚至香得让你们差点忘记了,这是你主人的洗脚水了!”
这话实在是难听。
这年头,大伙儿都把自己的清誉看得比天都重要,顿时低着头,哑口无声了。
原先说顾宁他们天打雷劈的一个短发妇人,顿时忍不住了,“你个女娃娃,嘴这么毒,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顾宁冷笑,冰冷的目光射向妇人,“我嫁不嫁得出去,我不知道,但是就算是你捧着林翠英的臭脚在嘴上舔,这房子还是没你的事!”
“你——”短发妇人抬手就指着顾宁,却被顾宁一巴掌打掉了手背,“畜生就是畜生,你主人都没发话,你倒是叫得厉害,知道的你是野畜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家眷畜生!”
这下,那短发妇人的眼眶都被气红了,眼泪花子乱转,顾宁看都没看她,而是看向扶着安老太站在一旁靠墙的,钱凝珍和丁淑丽。
她们头皮一麻,先前顾宁骂她们畜生的情况,历历在目。
尤其是,顾宁刚刚骂帮他们说话的那个短发妇人,更是让她们觉得顾宁是一语双关,也在骂她们。
顾宁扫了她们两人一眼,“打了小畜生,来了老畜生,怎么?老畜生给你们撑腰了,就让你们忘记了自己是个畜生了?让你们误以为自己是个人了?我告诉你们,当过走狗,当过畜生的人,一辈子都是畜生,休想洗得掉!”
丁淑丽和钱凝珍脸色都被气红了,“顾宁!”
顾宁冷冷一笑,“喊你主人做什么?”
这话,更是把丁淑丽和钱凝珍两个气了个倒仰,差点连站都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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