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顾瑶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位同志,我是顾瑶,我不是要饭的!”
“什么?”丁淑丽一惊,她倏然回头,仔细的打量顾瑶这一张看不出面貌的脸,“你真是顾瑶?”
“怎么成这猪头样了?”
她还以为是小要饭的,在要饭的途中被人打了,还是一瘸一拐拄着拐的瘸子。
顾瑶真是恨死了猪头这两个字样了,她脸色瞬间被气狰狞了,她抬手指着自己一张看不出本来面貌的脸,解释,“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为了让顾宁喝下迷药,不然你以为我会被顾宁揍成这样?”
“你辛苦了。”丁淑丽也尴尬了几分,很快就问到了重点,“那顾宁喝下药了吧?不能去参加拜师宴了吧?”
“喝了,我亲眼看着她把一搪瓷缸的加药的水喝的一干二净,一滴不剩。”提起这个事,顾瑶脸上缓和了几分,带着几分大仇得报的痛快,“顾宁不睡三天三夜,我能去吃屎。”
“干的漂亮。”得知顾宁确实去参加不了拜师宴后,丁淑丽也松了一口气,“那怀表呢?”
顾瑶的神色瞬间警惕起来,“你该不会什么都不付出,就想要白捡便宜吧?”
丁淑丽暗骂一声,小贱人心思倒是多,“你想要什么?”
“我想知道你叫什么,又是哪家人,为什么会要怀表?又为什么不想让顾宁去拜师宴,再或者,你和顾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连着几个问题问的,丁淑丽脸色一变,“这不是你能问的问题。”
“那你休想拿到怀表。”顾瑶语气轻飘飘,“你的脸我见过,我俩也合伙做过坏事,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这位同志,你想清楚了,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我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不一样。”她抬手抚过丁淑丽身上上好的的确良料子,眼里闪过贪婪,“你们这种人最在乎面子里子的吧?”
丁淑丽一下子像是被掐住了七寸一样,她脸色难看的厉害,“好,我说,我跟戚家人有关系,宴会上有人不想让顾宁参加拜师宴,所以我这才找到你——”
“你不老实,你还没说怀表的作用。”其实顾瑶知道,但是她就是想试探。
试探,这个女人到底知道不知道,怀表的作用。
如果她知道,这个女人必然也是她的亲人之一。
怀表的作用,丁淑丽不可能说的,说了就意味着染上了一个吸血蚂蟥。
她冷笑,“你也别试探我了。”她从包里面拿出了一沓用报纸包着的大团结,忍着心痛,“这里面一共一千块钱,你把怀表给我,这件事我们就当到此为止。”
一千块钱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对于丁淑丽来说,骤然拿出这么多,她也心痛的厉害。
顾瑶在看到那一千块钱以后,呼吸立马加重了几分,有了这钱,她能立马摆脱马铁兰那个女人。
她一把把报纸包着的大团结揽了过来,“钱我收下了,但这个只是我下药给顾宁的报酬,是我帮你拦着顾宁无法参加拜师宴去见那些人的报酬。”
怀表她是不会给的。
“你——”丁淑丽气的站了起来,撞的放着馄饨的桌子都一抖,“顾瑶,你别太贪心。”
“我贪心?没有我,顾宁喝下药?没有我,顾宁会无法参加拜师宴?没有我,你会知道顾宁已经没了怀表了吗?”顾瑶趾高气昂地说道。
“公安同志,都听到了吗?”
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顾宁,幽幽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