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郎月厌倦人间的孤寂,郑家兄妹似乎想上天寻找一些真相,三人道同,所以合谋。让郎月心焦的是,郑琦毫无干劲,郑思言正义感十足,杂事颇多,好不容易等得一人飞升,她说得先救人救国。
本来郎月还在规劝那女孩不要多管闲事,期间被好友温竹时一威胁,起了另外一门心思,就暂且和郑思言捣鼓捣鼓这人间破事。
郑思言以为郎月懂得了个中道理,大感欣慰。哥哥闲散,主谋者其实以郎月和郑思言为主,郎月给郑思言的安排就是进入除东华国以外的另一个国家里,她当时还在想去哪里比较好,赐婚的旨意便下来了,她想可能是天意。
这一日,郑思言穿上大红嫁衣,妆红唇红,眉眼点缀更深,平时的黑眼圈遮盖了不少,此时清丽得有些出色,和郑琦的亲妹妹这一身份总算擦上一点边。她盖着红盖头,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
房里的人慢慢退了出去,婚事仓促,许多事情准备得不是很妥当,容王府的家仆丫鬟比其他府邸要少,忙起来手忙脚乱,迎亲的队伍到了时间还没有来,派了几个人出去问。房里陪伴新娘的几个丫鬟就被安排去忙其他的事。
现在只剩郑思言一个人。
她自己坐了一会儿,忽然提手掀了红盖头,顶着一身大红嫁衣,一头金银玉饰轻手蹑脚地走出门去。
穿廊绕了几回,她来到了一间房,没敲门就推开,走进去,关门前再扫视周围,没人看见,她便把门关上了。
床上躺着萧绪,鼻青脸肿还没消,但基本快恢复人样了,人自背回来一直没醒,容王妃日日夜夜守着,今日是郑思言大婚,她强打精神去打理,没有在房里陪着萧绪。
郑思言看了看她的脸面,摇了摇头,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丸,那是可以快速修复身体伤口的药,她自己亲手煎熬揉搓的,加了一点灵力催发,能让药效在人体发挥到极致。
她每日偷偷给萧绪喂食一颗,已经喂了有五日了。太医院的太医每日都有开药方治疗,萧绪五脏六肺皆有伤损,太医诊治本没有把握,先试了一帖药,没想到起效甚佳,重拾自信,治疗渐入佳境。
今日再吃一颗,再过两日应该就可以醒了,郑思言调配药量,一让她身体慢慢恢复,二不让她太早醒来闹事,她即将远行,再来看萧绪一眼。
萧绪和她同龄,从小便待她极好,有时是黏乎得过了头,有些厌烦,又很会自作主张,乱作维护,一股傻劲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占有欲还极强....
郑思言本来感伤,想着想着,忽然方向有点不对,立马止住,将萧绪床帘放下,转身蹑手蹑脚地往门口走去。
她小心翼翼拉开门,此时门缝处却有吱嘎的声音,她眉头紧皱,先是本能地回头看了看床上的萧绪,咬着嘴唇,一脚踏出。门前一人惊异地看着那一身红衣新娘,鬼祟的偷偷摸摸姿态,一脸的妆容娇媚,眼里闪着狡黠,轻咬红唇,有一丝浅笑。回转垂眸间,正视对眼上那人,吓得圆睁大眼,脚下不稳,往前扑去,极其不雅地喊道:“我的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