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问我是什么课?”沈愚戴着一副遮了他小半张脸的黑超,目视前方路况。本是明媚清晨,几缕斜阳微微透过车窗洒在我的脸上,人行道上有老人拉着满满一筐菜在人行道上不急不缓地走,有三五成群的老头老太太已经做完了晨练,这场景,好似每天都相同、又好似每天都不同。
“嗯?”其实问不问又有什么要紧?问一下,目的地又不会有所不同。不过我寻思着沈愚既然开了口,我不问一句是不是不给他面子,不给他面子他会不会不开心,他不开心会不会加快我灭亡的进程?
最终,我还是从善如流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呢?”
“到了就知道了。”他的嘴角扯了个微笑的弧度。
呵呵,我就知道。其实也好理解,在农贸买菜的时候也是如此,你问菜贩小青菜多少钱一把呀,他说一块钱,你问能便宜一点吗,他说不能。
我将脖子扭到侧窗一边,无聊地看着街景,把沈愚弄死的念头又在我心里风生水起。我努力控制住了自己,实打实地估算了一下,如果真在路上弄死沈愚,势必会殃及无辜,那岂不是和酒驾有得一拼了,算了算了,我本就平平无奇又俗不可耐了,可不想再多一顶草菅人命的帽子。
一阵冷风飘来,保险杠高高升起,车子很快入了库。这个时间商场的车位还很多,沈愚一个漂亮的倒车入库就将车子熄了火,他带着我走了一段不甚明亮的路段,这才找到了电梯。我跟着他一路走,最终到了商场5楼的一家商铺。那商铺的位置虽然偏僻,但是灯牌却颇为复古,土味到有些特色,倒是引人注目。那是明晃晃的几个大字——语言艺术馆。
我寻思,毕竟沈愚也是精于茶道的人,这难不成是他评茶论诗的新场子?
“请问两位同学是沈先生和沈小姐吗?”那前台小姐干练地拿着一个小平板电脑,踩着小高跟窈窕地向我们走来,人未到、声先至。
她只比沈愚矮了一个头,看沈愚的眼神似是直了、竟有如狼似虎的架势,离我们越近,那张小脸就红得越厉害。我暗自估摸着,这姑娘可能是好久没开单了,而沈愚长得就像个有钱人,她馋得慌。
前台小姐的指尖微颤,嘴上说着“沈小姐”但却自始至终没给我一个眼神。我状似不经意地垂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打扮,摸了摸自己的齐肩假发,怎么了?沈愚鼻梁上那黑超还是所里免费发的呢,本机这一套99块钱包邮的休闲装居然不配她问候我?
我观察了她几分钟,觉得她这个手抖的症状和甲亢患者前期症状实在有几分相似,本着做一个品德优良的好机的想法,我悄悄同沈愚说:“她好像有甲亢,我们要不要告诉她?”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沈愚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好脾气道。
“你看她的手,一直在发抖呀……”为了不损伤人类的自尊心,我将脑袋与沈愚的脑袋凑在一起,附耳小声道。
沈愚忽然皱了皱眉,也与我附耳悄声道:“那你觉得她脸红又是为什么?”
“自然是天气热呀。加上见着未来的‘金主爸爸’激动的呀。”听了我的答话,沈愚这眉毛皱得更深了,与我分析道:“这是商场,是有空调的。”
“?哦?”对哦。我打开了手指测温系统,发觉还真是如此,便更加疑惑了:“那她这是怎么了?”
沈愚摸了摸下巴,作苦思状。先是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接待小姐一眼,沉声问道:“恕我冒昧,我想问一个问题……”
“我没有男朋友。”前台小姐夺口而出,接着笑声掩饰尴尬。
沈愚也和气地笑了笑,接过前台小姐手上的平板电脑,一边瞎编个人信息,一边回道:“其实刚才我们看到你的手在抖,我们家沈小姐怀疑你这是甲亢前兆,让我帮忙问一下你有没有定期体检。”
小姐的脸瞬间煞白,似咬了咬牙,转而又笑道:“哈哈,定期体检倒是有的,多谢二位关心,现在我带二位去教室,哦对了。”她状似不经意地问:“恕我冒昧,二位都姓沈,难不成是兄妹?”
“不是兄妹、不是兄妹。”我一个机怎么配呢?沈愚却笑了笑,伸手微微揽了揽我的肩膀道:“虽然你确实是有些冒昧,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位沈小姐是我们家最贵重的人。”
呃、贵重倒是不假,不过他一直称呼我是沈小姐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是怕说出我是个机器人吓着人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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