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听到苏可盈的话,詹姆士连忙摆手,脸上尽是慌乱,头更低了,像是要把自己脑袋埋进胸口才能缓解一下自己羞愧的心情。
他是真的很喜欢面前这个女人,她身上有着他从未见过的温婉和沉静,只是在一旁看着都能让人觉得十分的舒适。
他不明白,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顾先生要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偏偏他还是个势单力薄的小医生,对此毫无办法,还被逼着加入到了伤害她的阵营,他可真是该死。
苏可盈看着他的样子,轻嘲一笑。
算了,自己为难他这个同样身不由己的人干什么呢,好歹他还救了自己,不像那个人
苏可盈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还有连顾琛这个名字都不想提起的一天,只要想到这两个字,心里都会隐隐作痛。
他不相信自己,他居然想要她死啊,这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顾琛哥哥了。
以前那个顾琛哥哥,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虽然脸上总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总是很耐心的带着她一起玩,给她讲很多她从未听过的见闻,会把学堂先生上的内容讲给她听,无论她听得懂听不懂。
以前那个顾琛哥哥,是个虽然总是冷着脸,但是却怀着一颗仁善之心,对世间万物都满怀热爱的人,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变成这样六亲不认,冷漠无情的人?
他甚至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啊,他还有心吗!
想到孩子,苏可盈心里一阵抽痛。
她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还是平坦一片,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孩子,一个与这个世界无缘的孩子。
苏可盈痛苦的闭上眼睛,詹姆士担忧的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上落下一道道晶莹的泪水,看着她从隐忍无声的落泪,变成难以遏制的嚎啕大哭。
成亲那天开始,似乎是她走进了一个深渊的开始,从那以后她的生活就发生了巨变,她从一个人的洞房花烛开始,似乎就与眼泪为伴,从未停止,但从未有过一日,她哭的这么放肆,这么彻底。
娘亲说过,身为大家闺秀,不能做出这样毫无仪态的举止,不然就是不够端庄,但是娘亲啊,苏可盈捂着脸,哭着直抽搐,混乱茫然的想着——她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了,还要端庄和仪态做什么呢?
礼教是一道枷锁,但是枷锁是上给活人的,她现在跟一个活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曾经苏可盈单纯的世界里,从未有过恨这个词,被顾琛一个人扔在礼堂她不曾恨过,看着顾琛在外放肆的追求另一个女人她不曾恨过,甚至是被顾琛逼着她打掉孩子的时候,她也不曾恨过。
她只是不懂,不懂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人人都在指责她做的不好?好像加之于她身上的所有痛苦,都是因为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可她究竟又做错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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