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不承包了?作废?”聂飞的话音刚落,底下原本还开着玩笑的一片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震惊和不可思议,他们原本以为今天朱朝洪叫大家来是准备告诉大家伙投资商的钱都打过来了,要准备发钱了呢,害得大家伙高兴了一阵子,结果却是竹篮打手一场空啊!
“聂乡长,你不是跟我们开玩笑的吧?”那个妇女就站起来问道,“那天签合同不都说得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变卦呢?”
“我跟你们开什么玩笑?”聂飞就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目光就看向了朱朝洪。“朱队长,昨天我不是让你把人家投资商出的通知贴公示栏上,你没贴吗?”
“贴了,昨天下午贴的,估计他们都没注意吧。”朱朝洪就立刻说道,昨天朱朝洪把通知贴了之后就去挨家挨户通知去了,而且公示栏上贴的东西太多,比如像每个月的财务公报、低保金的发放申领等等,一张盖一张的,村民估计压根就没注意。
“聂乡长,投资商为啥突然又不干了?她这不是把咱们当猴子耍吗?我们这么几十户人家合同都签了,投资商要是不投资了,这违反合同可是有违约金的啊!这不是恶心人吗这不是?”以前那个经常受舒景华挑唆的吴建国就立刻站起来道。
吴建国是个瘸子,本身种地什么的就费力,古言占用他几亩地,真正用来种植水稻的不到两亩,其他的都是干土,他每年领的这点补偿款基本上就是他水田里卖粮食的钱,既然有这些收入,那他干嘛还种地呢?
况且古言当初在桃花坞开业典礼上可是承诺过,等花海修好之后,里面的摊位可是优先租给靠山村这些征地农民的,这几天他们可是看得清楚。
光是桃花坞这么一个小毯子,那些承包自助烧烤的生意时好时坏,但平均算下来一天也有纯的**十块的收入,一个月也有小三千,赶上在县里工厂打工的工资了呢,哪个不乐意在家里还能把钱挣了啊?都乐意!
而且花海发展起来了,那游客量绝对比桃花坞强千百倍,只要他们租了摊位,那相当于就是守着一个能下金蛋的母鸡,这才是他们所需要的东西,每年有土地承包款补贴,还能做生意赚钱,这些人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投资商赶紧开工呢。
所以哪怕是吴建国这种以前受到舒景华挑拨的刺儿头都巴不得投资商早点过来,他那个瘸腿实在不宜干农活,而且他这个残疾人又没个老婆,啥事都一个人非常恼火。
“这个投资商可不会赔偿违约金。”聂飞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说道。“你们要不信回去看看承包合同,这个合同相当于是给你们一个保障,所以违约金的赔付条件是承包方在已征占土地上进行花卉、树木等植物种植,或者已经改变原地形地貌而导致未来一年或数年无法进行农耕作业,而承包方退租则造成违约,赔付村民双倍违约金及未来无法农耕所造成的收入损失。”
“现在你们的土地并没有改变原地形地貌,以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投资商是不用赔付违约金的啊!”聂飞又继续说道,当初古言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想出了这个计谋。
“聂乡长,那你总得给大家伙说明白吧?”另一个村民就说道,“投资商撤资不来了,肯定是有个原因的,你把原因给大家伙说说,说不定咱们集体想想办法,还能把这件事解决了呢!”
“没办法解决的!”聂飞就一脸惋惜地摇摇头,“大家伙来评评理,其实咱们这个投资商还是很通人情的,你知道人家古总准备租给你们的那三百个摊位,每个摊位收多少租金吗?”
“多少?”底下的人立刻就安静一片,这可是关系到他们实际利益的事情,大家都竖着耳朵静静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