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他们的天照大神。
这个掩体里的日军机枪手也很难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正在他狞笑着向侧对自己的中国官兵开火的时候,身边的供弹手一声没吭就变成了两截尸体。机枪手一扭头,自己身旁的圆木墙壁上几个透亮的窟窿似乎在嘲笑着他的无知和软弱。谷醻
下一刻,机枪手发现自己的一只眼睛失去了光明,左半张脸似乎被某种细小的针刺中了一样,他疑惑的抬起手,想摸摸脸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还留在机枪握把上上,似乎还在认真的操作,而他抬起来的只是十几公分长的小半截上臂。
“啊!”
虽然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但机枪手还是发出了他此生以来最响亮的叫声。
之后的一发炮弹带着呼啸十分不满的叫停了鬼子机枪手难听的惨叫,把他从腰间截成了两段的同时,还顺便带走了一小段带着热气的小肠。
没有人知道掩体里日军机枪手看到自己战友在面前被打得稀碎时心中有什么想法,有没有觉得恶心或恐惧,反正战后打扫战场的二营战士们在让谁进入三个机枪掩体收拾残尸的时候的确产生了一定的分歧。
在天花板和墙壁糊满了新鲜血肉的狭小空间里搜寻物资,这哪怕对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老兵也是一种痛苦的体验。
仅仅几分钟时间,三个拦阻二营官兵冲锋的巨大阻碍全部瓦解,之前蜷缩在开阔地上的二营官兵立刻抓到了反击的机会,几个爆破小组迅速接近了日军阵地前沿的铁丝网,用炸药包和集束手榴弹在铁丝网上开出了七八个大豁口。
这时候,日军仅靠步枪和轻机枪已经无法阻挡中国军队的进攻步伐了。
齐恒看到进攻部队已经从铁丝网的豁口处涌向了日军阵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注意力也放到了远处日军阵地上一个被他刚刚盯上的鬼子。
那个鬼子兵应该是个新兵,他非常认真的遵守了交战中不要在同一个地方连续开火的准则,每放一枪就换个位置,只不过这家伙似乎脑袋不太灵光,他换位置一直在三个固定的地方,打一枪就去下一个点,换完一轮又会回到原地。
所以齐恒提前瞄准了那个鬼子下一次要出现的地方,看到战壕中刚露出一个脑壳,齐恒“砰”的就是一枪。
子弹几乎是擦着那个鬼子兵头盔的下沿正中额头。
齐恒拉动枪栓,退出了滚烫的弹壳,刚要搜索下一个目标,两声爆炸在他身边不远处突然炸响。
猛一回头,齐恒瞬间就红了眼睛。
爆炸的正是补充团才建起来的机关炮阵地,从爆炸声可以判断出炮弹口径不大,很有可能是日军的迫击炮。
“日军迫击炮!迫炮连,反击!”
虽然齐恒知道在杂乱的战场上,自己的吼声传不到杨武的迫击炮连那边,并且杨武作为补充团的炮兵指挥官,也有能力根据局势做出最有利的决定,但他还是忍不住大声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