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了战斗,他同样游走在战场上,手里的锤子时不时从侧背抡向某个正在和其他战士厮杀的鬼子,要么砸偏鬼子的刺刀,救下战友一命;要么砸断鬼子的胳膊或腿,给战友制造机会;还有个背对齐恒没戴头盔的鬼子被一锤子砸碎了脑壳,腥臭的脑浆喷得前边的战士满脸都是。
“营长干的漂亮!”洪亮挥着他的家传鬼头大刀左劈右砍,把两个鬼子送去见了阎王的同时还不忘拍一下齐恒的马屁。
不过当洪亮再次对一个鬼子兵举起滴血的大刀的时候,鬼子兵身上突然多了两个血洞,原来是齐恒嫌锤子杀敌太慢,干脆掏出了驳壳枪,扣扳机可比抡锤子效率高多了。
但鬼子并不只有这么点人,看到前边的步兵陷入苦战,后边的鬼子掷弹筒手和机枪手也“呼啦”一下子涌了上来,加上留在后边保护他们的一个步兵分队,足足有三十号人。
二连的官兵们靠突袭打出来的人数优势一下子被鬼子掰了过去,看到援军上来,混战中的鬼子开始三两个一起抱团了,鬼子背靠背互相支援着拼刺,让打光了短枪子弹的中国官兵很难成功偷袭,胜利的天平似乎开始向鬼子的方向微微倾斜。
“轰!”见死了两个人都奈何不了面前抱团的三个鬼子,一个战士急了眼,抓起一颗手榴弹就扑了上去,炸死了一个鬼子,也炸伤了另外两个。
另一个战士有样学样,虽然身上的手榴弹用光了,但他从地上捡起半块砖头丢了过去。两个背靠背的鬼子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但有了前车之鉴让他们神经紧绷,看到飞来一个黑乎乎的玩意第一反应就是躲。
那半块砖头倒也没砸空,砸在了其中一个鬼子大腿上,疼得他大叫一声,但也不敢看飞来的是啥,拐着一条腿拼命往一边跳,结果跳到了一个战士的刺刀上,丢了性命。
“八嘎!”一个鬼子军曹直直冲向了正在给驳壳枪上子弹的齐恒。军曹看到这个该死的支那军官已经用锤子和手枪配合其他支那士兵偷袭杀害了近十个帝国军人,罪该万死,现在有大好的机会能干掉他,军曹可不想放虎归山。
齐恒急忙后退,手里的驳壳枪再一次被当成了投掷武器丢向鬼子军曹,但军曹是有备而来,歪头一下子躲开了飞来的手枪,刺刀去势不减,向齐恒心口扎来。
祸不单行,齐恒后退的时候被一个鬼子兵的尸体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齐恒还是在刺刀刺中自己的时候努力躲了一下,军曹的刺刀径直划过齐恒的肋间,锋利的刀锋划开军服和皮肉,在齐恒左肋上开了一条大口子。
忍住剧痛,齐恒左手一把抓住军曹的步枪枪口,右手伸进衣兜。军曹用力抽刀的时候生生把齐恒带起了一截,见这个中国军官死不放手,军曹抬脚就踹,厚重的牛皮军靴踢在齐恒胸口,踢得齐恒一阵气短。
“砰砰砰!”
齐恒的勃朗宁手枪就装在右边衣兜里,来不及掏枪,他的右手直接在兜里打开了手枪保险,隔着衣服对面前的鬼子军曹连开三枪。军曹怎么也没想到齐恒还有一支手枪,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是问号,却再也闭不上了。
“啊!”军曹的步枪脱手,没了借力,齐恒又坐了回去,左手松开步枪,一把捂住血流如注的伤口,右手急忙从兜里往外掏手枪。齐恒兜里滚烫的弹壳紧贴在手背上,烫的他苦不堪言,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越急齐恒越掏不出来,努力了三下才取出兜里的手枪。
“烫死我了!”齐恒甩了甩右手,来不及检查伤势,面前又冲过来一个握着南部手枪的鬼子,看起来应该是后边增援过来的机枪射手。
“砰!砰!砰!砰!”
“啪!啪!咔!”
两个人一坐一站,几乎同时对准对方扣动了扳机。
齐恒刚开了一枪,就感觉自己的肋间像被程戈的大锤重重抡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向旁边一歪,然后左边大腿又挨了一下,但齐恒还是坚持着打完了弹匣里的子弹,看着鬼子躺在了地上才慢慢倒下。
齐恒前两枪都打偏了,而鬼子兵的两枪全中,只是第三枪卡了壳,生生挨了齐恒两枪,不然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齐恒两眼发黑,肋间生疼,也不知是中了枪还是之前的刀伤,相比之下左腿的伤口都可以忽略不计了。他摸索着取出一个新的弹匣,两手哆哆嗦嗦装了两次才把新弹匣插进握把,解除了手枪的空仓。齐恒慢慢把手枪移到脑袋侧面,顶在了太阳穴上。
“老子死也不当俘虏,死也不当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