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元福托着药丸上前,递到了清王的跟前,也是递到清梨跟前。
清梨皱着小眉看着近在咫尺的药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抗拒,那小眼神更是赤裸裸的拒绝。
清梨这小熊样逗笑了清王,他忽的来了兴致,挑眉接过了元福手里的药丸,往怀里小奶兔嘴边杵了杵。
清梨都快哭了。这药是好使的,但是极苦,光闻闻这个味道,她就能想起这药将在喉咙里蔓延的苦,苦的纯粹。
“甭这副表情,要么吃药丸,要么府医摸了脉以后吃汤药,选一个。”清王好笑地观赏着清梨的小表情,心情大好。
温康听着清王这幸灾乐祸的语气,不禁与元福对视一眼,忽然有点同情被清王欺负的清梨。
清梨能选什么?
她对上清王含笑的眸子,气鼓鼓地扁了扁嘴,满身抵触地接过那颗大药丸,却没有直接吃,而是窝在清王怀里转头,看向元福,委屈糯糯唤道,“元公公。”
这一声,软糯委屈,元福听了都有点心疼,他难得拿出了些长者的慈厚,“诶,元公公在呢,怎么了?”
“那个桌角里有奴才藏的花生碎,公公帮忙取一下可以嘛?”清梨伸手指了指那只放了包袱的桌子。
元福眼角一抽,得了清王默许的眼神,便顺着她说的去寻了。
他扭着肥身子在桌角那摸索了许久,才终于扒拉出一包藏得紧紧的花生碎。
不过,元福腰还没直起来呢,清梨又糯生生地开了口,“公公,还有那边墙角,顶上那儿,把挂着的避虫袋拿下来,后头还有个小纸包。”
元福肥脸都皱到一起去了,迟疑着跟着清梨的话走到了墙角,抬头看着上头快到房梁的避虫袋,眼角猛抽,“哎哟我的小祖宗诶,你这是怎么藏上去的?”
“搬个桌子再摞个凳子就行了……”清梨红着脸窝在男人怀里小声解释。
清王额角猛跳,瞪了怀里的小东西一眼,“你是囤囤鼠吗?本王是短了你的吃食还是怎的了?至于你这么藏?”
又被凶了,清梨委屈地窝在男人怀里,眼巴巴地瞅着他,乖巧极了,“奴才错了……”
清梨认错一向乖觉。
清王被气得没了脾气,抬手按了按额角,沉声吩咐,“温康,你给他弄下来。”
“是。”温康一脸无语地应下,提起轻功挂在房梁上,拨开避虫囊,从墙角缝里头好不容易才抠出清梨藏的一小包零嘴。
清梨拿到自个的小心肝,小心翼翼地在床边摊开。只见一包是碎得快成粉的花生碎碎,还有一包是小半块点心,一层一层的,包得那个仔细哟。
清王看得脸黑,温康和元福则是在旁边大气不敢出。
终于,清梨做完了准备工作,才又艰难地把目光转向手里的大药丸,还没吃呢,嗓子里就开始哼哼。
清王挑眉冷脸,“快吃!再整幺蛾子,本王揍你!”
清梨委屈地扁扁嘴,她当然知道清王不只是唬她,至于揍哪儿,清王的癖好她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