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抬头望向他的眼睛问道,听着他关心的话语语气其实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但是他墨黑的眼眸,柏叶言的心不自觉开始猛烈的跳动。
“哦…哦!没事!”
说完他带着慌乱抽出自己的手快步往洗手间走去。
进了洗手间关上门,柏叶言撑在洗手台面前看着镜中的自脸庞和耳尖都红。不忍直视,闭了闭眼咬着牙唾弃着自己。
“柏叶言啊柏叶言!算起来也算是活了两遭的人了!怎么就这么点出息啊!不就是对视一眼吗?脸红个泡泡玛特啊!”
平复下来心跳他坐在马桶上忍不住开始思考人生。宁世谦说喜欢自己,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不是小孩子他能清晰的明白自己对宁世谦也是有感情的。不是想抱大腿,狗腿对大佬的那种感情。是真真切切自己的喜怒哀乐会因为他的变化而起伏的那种,会忍不住心跳的感情!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跟宁世谦在一起了,那按照原来的剧情里的官配角色韩清耀怎么办?自己这算不算鸠占鹊巢呢……
“砰砰砰”
洗手间的门被敲响了,宁世谦看了眼时间,已经进去二十多分钟了。担心柏叶言因为身体虚弱在里面出什么意外情况。他敲了敲门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言言?还没好吗?”
柏叶言被他的呼叫从沉思中拉了出来:“哦…已经好了!马上出来。”
柏叶言现在脑子一团乱麻,他好像彻底失去了昨天晚上的记忆,一觉睡醒迷迷糊糊的就被宁世谦表白了,而且今天早上睡醒的时候浑身酸痛乏力疲惫,这根本就不是吃坏东西的反应。
他思来想去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中紧皱眉头丧着脸的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想不出来死磕纠结这不是自己难为自己嘛!那还不如放弃思考,直接问宁世谦。
整理好情绪柏叶言出了洗手间,刚打开门就定住了。
“你…怎么……你要用洗手间是?我好了你去吧!”
“不是我担心你在里面出事,在这里你真发生什么我马上就能察觉。”
“哦~”
刚走到病床边宁世谦就按下床头铃:“快躺好,我让人来给你重新把点滴打上。”
柏叶言神色一滞,他脑子刚理好思绪就马上要见韩清耀吗?那……他要说些什么吗?还是要怎么做才能显得自然点……
看着他僵硬的表情,宁世谦以为柏叶言是害怕打针,更是觉得小朋友可爱轻笑一声:
“没事的留置针打着没感觉的,不会痛的,要是害怕等一下就抓住我的手就没事了,嗯?”
说着伸手捏住柏叶言的白皙脸颊开始捻了捻。嗯,和想象中的手感一样好,真软!
柏叶言被他亲昵的动作弄得又红了耳尖,他恼羞的拍开了宁世谦捏着自己脸作乱的手往后头躲了躲:
“你……你不要随便动手动脚!谁说我怕了,我才不怕!”
“噗呲~”
“哈哈哈,好好好你不怕,是我想让你抓住我的手,是我耍流氓行了吗?”
“你……”
柏叶言看着宁世谦开怀大笑的样子,有些晃了眼。妈的!这样的绝世帅哥对着你笑有谁能扛得住啊!他感觉自己差点溺毙在宁世谦温柔的目光了。慌忙的过头不服输的翘起嘴嘟囔道:
“哼!我还能说什么,你好坏话都说完了你最对了!”
手被人轻柔小心的牵了起来,然后手心忽然感受到一阵温热的气息,手心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转过头就看见宁世谦牵起自己的手放在嘴边,在掌心落下一个轻吻。
“生气了吗?别生气我没谈过恋爱,你得教教我。”
“毕竟你经验那么多,肯定很丰富的~”
后面这句话怎么听上去酸溜溜的。看着宁世谦温柔似水的眼神,柏叶言确定肯定绝对确信自己的心脏刚刚被丘比特狠狠射了一箭!这谁扛得住啊!
他咽了咽口水,躲开宁世谦看着自己的炙热目光,战术性咳嗽两声缓解气氛:
“咳咳…我教不了你,我也没经验!还有你…好好说话不要这么……反正就是要好好说话。”
宁世谦抓住了重点眼睛不由自主的又亮了些,语气带上了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问道:
“什么叫你也没经验?你之前和其他那些人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在谈恋爱吗?”
草…柏叶言忘了这一茬,“柏叶言”可是出了名的花瓶,万花丛中的名人。现在对宁世谦说自己是个零经验恋爱新怎么听都觉得是骗人的!见他不说话宁世谦眼神开始有些黯淡下去。
“算了,没事就当我没问好了,反正你以后也……”
“不是的!我……”
柏叶言以为他认定自己会变心变回原来的样子着急的开始解释,但是一想到“柏叶言”曾经的风流史虽然和自己没关系,但是自己也甩不开那个曾经叹了口气解释道:
“不是的,我以前是比较爱玩。也…也是和很多人暧昧不清过。但是在我心里你是不一样的。你是我愿意什么都不做也愿意待在一块的人,是即使你不愿意搭理我我也想靠近的人,是……是我做梦会梦见的人!是悲喜想通的人,是…是…总之在我心里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柏叶言穿书前虽然在网上是个写小说的,但因为现实里不敢暴露性取向加上没有遇见心动的人,确实是个连男人手都没摸过的纯情少男。这也算是他第一次表白了,说到后面都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
不过宁世谦又抓错了重点,他眼神里带着戏谑的笑靠近柏叶言:
“做梦会梦见我?什么梦?梦见我做了什么?”
听出他语气里的调侃,柏叶言有些恼怒的嗔怪说道:
“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这么爱耍流氓啊!”
说着准备转过头去,忽然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动不了宁世谦附在他耳边说道:
“这就叫耍流氓啊?那你要不要试试真流氓是怎么样的。”
柏叶言刚降下温的耳尖因为他的话又重新烧了起来,宁世谦说完就朝柏叶言靠近,柏叶言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就在宁世谦的嘴唇快要贴上了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