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聚集,好像那边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
依着林德清的性格,饭可以不吃,瓜不能不吃。
一口干粮果断塞嘴里,抬腿跟着他们去了。
就在距离他们百十步远的一堵灌木丛后面,武者们围成了一个圈子,从他们的缝隙一袭能辨认出来,中间的地上躺着一个人。
这有什么好看的,大泽之中,每天死上几个武者,那简直再平常不过了。
这瓜不甜。
林德清刚要转身返回,忽然,余光瞥见了那死者的全貌。
这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好家伙,这哥们死的忒惨点了吧,这简直是真-无脸脑残啊!
也不怪他发出这样的感慨。
那具尸体衣衫破烂都不成样子,整个脑袋只剩下半个,上面的整个头骨和面骨像是被巨力冲击,骨头断口参差不齐,上半截也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
仅存的下半截都不能称其为脑袋的“脑袋”,下颌骨被强行掰了下来,牙齿全部被敲碎,舌头也不知去向。
就这副模样,哪怕是亲爹亲妈来了也没办法辨认了。
不仅如此,他的四肢竟然也不知去向,看那四肢的断处,很明显是被生生撕扯了下来。
只剩个躯干,满身的伤痕,深可见骨。
整个人死状极为恐怖。但是这周围好像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
不少人兴冲冲挤到前面,看见这么一副死状,刚才吃进去的,全吐出来了。
返回的武者见林德清还在往里眺望,直接劝阻道:“别看了,太惨了,而且我们都来晚了,听那些发现的早的人说,这人身上洒满了秦天金币,都被早来的人分走了。散了吧,散了吧”
听他这么说,本来想凑热闹的武者也都渐渐返回了。
凶险的大泽,一个丧命的武者,这种事确实太多见,无非是死于异兽之手,或者死于其他武者之手。
既然不求财,那肯定是死于异兽之手,可这死状,更像是经历过一番严刑拷打的模样。
林德清又看了几眼,没有任何头绪,可就在他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那尸体旁边的一个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个钱袋。
这个钱袋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对了,这不是昨晚那个陈姓武者的钱袋吗?
这个细节令他印象深刻。
那陈姓武者先是以自己的异兽为赌注,赌输了,他把这只钱袋给了矮胖子。
后来他出手暗算了矮胖子之后,就又从他身上拿了回去。
现在凭着一具残缺不堪的尸体,确实无法肯定是不是他。
若真是那陈姓武者,就凭周围这些武者的能力,想要杀死一个“炼兽境”的高手根本没有可能。
更何况,杀他的人不求财,只为取他性命!
林德清伸手一摸怀中的悬赏令。
难道是为了这个?
昨晚这陈姓武者匆匆忙忙的跑了,丢下了这个东西。
林德清叫上身边脸色煞白,狂呕不止的田七,来到一处四下无人的所在,又从怀中取出这布袋,拿出悬赏令仔仔细细的端详。
在来来回回翻看了比对了几遍之后,他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在每一张悬赏令的右下角,都有一点看似无意之举,但是仔细辨别一下,就能看出端倪的墨渍。
这些墨渍,无论是形状大小还是位置几乎都一模一样。
为什么要留一点墨渍?
异兽、悬赏令、悬赏猎人、墨渍......
这一系列的要素集合到了一起,好像有点眉目了。
墨...墨先生?地下城的墨先生?
林德清恍然大悟。
这就全明白了!
我说那个地下城出手那么阔,一出手就是两只七级异兽垫场。
原来,这些所谓的异兽猎人,都是受雇于地下城那位‘墨先生’,由他那里发出悬赏令,这些异兽猎人拿着悬赏令去捕获相应价位的异兽。
让消费者多花钱,异兽猎人少挣钱,他待在中间,挣差价,墨先生这个中间商,简直当的不要太爽。
林德清心里算了一笔账。
一只七级的异兽,开出的价码是三千秦天金。
而一只七级的异兽,在地下城,拍卖的价格起价就得一万秦天金,怪不得他们不惜拿两只七级异兽做赌注,且不说设的赌局能挣多少钱。
所有的本钱,只要买出去一只异兽,钱就全回来了。
这笔生意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的啊。
墨先生简直手眼通天啊,他到底是个什么背景?就连这些“炼兽境”的武者,都甘愿为他卖命,能轻松杀死一个“炼兽境”的武者,他那里,只能是有更强的武者存在。
嗨,这是必然嘛,因为他有“钞”能力啊!
悬赏令这玩意,应该挺私密的,这东西一旦落入乌旗军手里,当场就得砍了。
要不是那个人渣跑的慌乱,也不可能落在我手上。
林德清将悬赏令一张张的卷起,包好,塞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