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家婚约在身,就别趁人之危了,求求你做个人吧。
一个解释道:开个玩笑而已,瞧你说的,咱是那种人吗?我主要是想帮她做个人工呼吸总可以吧?
另一个声音赶紧附和道:好呀好呀!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快点的,抓点紧!一会人再醒了可就来不及了。
林德清的脑袋不受控制的低了下去,撅起的双唇眼看就要碰到孟菱瑶嘴边的时候。
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了。
“师父,你在做什么?”
声音入耳,吓得林德清一个激灵,赶忙仰起头望着月亮。
“呵呵,为师本来在,在赏月结果你猜怎么着,孟姑娘忽然就从天而降,落在了我的怀中。你说这事巧不巧,呵呵。这不巧了嘛,哈哈真巧啊。”
林德清手足无措的尬笑了两声。
田七伸手揉了揉僵硬的脖颈子,随口追问道:“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
林德清脸色一变,冲他叫道,“小孩子懂什么?这人她想上去,她就没法下来,她不想上去,只能我帮她下来......”
林德清被田七那一嗓子刺激到现在,脑子还是一片混乱,嘴里乱七八糟念着自己都听不明白的话。
可是田七听懂了。
“啊,我明白了师父,一定是孟姐姐听了那个夏大哥说的话,一时想不开,就想上吊,结果正好被师父路过救了下来。”
田七想起村里动不动就拿上吊威胁别人的邻居大婶。
林德清一听,心里激动不已!
这么有悟性的徒弟我上哪找去?简直深得我意!
他赶紧就坡下驴,解释道,“不愧是我的徒弟,悟性有所提高,孟姑娘确实想轻生来着,被我及时发现救了下来,刚才呢,我是想探探她的气息,所以才靠的那么近,你不要瞎想啊。”
田七看了看他身边的孟菱瑶,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的师父,“我没多想,我就是奇怪,探气息一定要凑那么近吗?哎呦!”
田七话还没说完,一个栗子就从天而降。
“你懂什么?这凑得越近,就判断的越准确。好了,这件事就到这了,一会孟姑娘醒来,一定不要提这件事,要不然她会难为情的,还有,咱们偷听他们吵架的事也得保密。”
田七揉着脑袋,点点头,“师父可真为孟姐姐着想啊!可是...”
“闭嘴!”
“哦!”
孟菱瑶睁眼的一瞬间,看到了林德清师徒,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又稍纵即逝,可还是被林德清捕捉到了。
林德清张着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们怎么会在这?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孟菱瑶三个终极问题问得林德清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只得从夏若男找上门,他们一起找到大泽里来,然后略过了那段目睹她与夏风华吵架的事情。
孟菱瑶听到夏若男还惦记着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而这个林德清,一个仅有“凝神境”修为的人,居然肯为了我,奋不顾身冲到这么危险的大泽深处来,想到这,心中对这个看似放浪形骸,修为低微的林院主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她转而又问林德清道,“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有没有遇见一只...”
林德清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赶紧插话道,“哎,这天眼看就要亮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他们这么久没有你的下落,该着急了。”说完,顺手指着东方泛白的天色。
孟菱瑶听着他的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抹霞光从林间的缝隙掠过。
找我?要是想找我,应该早都到了吧!
她顺手解下腰间的精致小笼,轻轻的拉开笼门,灵鸠飞了出来。
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之后,向着一个方向不停的旋转,那里是营地所在的位置。
孟菱瑶一指那个方向,嘴里打了一个哨,灵鸠立刻向着营地的方向飞去。
“唉,我们还得凭这玩意跟他们汇合,你怎么给放回去了?”林德清伸手想要阻拦,那灵鸠已经飞远了。
孟菱瑶看着空中渐远的灵鸠,眼神里充满着失落,嘴里喃喃道,“它已经不属于我了,回去吧......”
师徒二人一路无话,陪着神情落寞的孟菱瑶。
返回湖畔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夏家兄妹显然已经离开了。
燃尽的篝火旁,孟菱瑶的披风还扔在原来的位置。
林德清走上前捡了起来,抖了抖上面的露水,递给孟菱瑶。
“你瞧瞧,这大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快穿上吧。”
孟菱瑶神情恍惚,双目盯着那堆已经毫无生机的篝火,慢慢的坐了下去。
林德清伸手将披风搭在了她的肩头,给了田七一个手势,两人爬上湖边的小山坡,留她一个人在那里发楞。
“师父,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田七回头望了望孟菱瑶。
林德清抬头望着山间初升的太阳,挤了挤眼睛,用手挡住眼光,“什么都不用做,等阳光刺痛眼睛的时候,就知道该闭眼了。”
“好深奥的师父!什么意思啊?”
“车撞墙了你知道拐了,火钳烫手你知道撇了,孩子长大了你想起来喂奶了,你瞅瞅你这大鼻涕?快掉进嘴里了,你这会儿知道甩了?”
田七抡起袖子擦了擦鼻涕,一脸崇拜的看向林德清。
师父总是可以把深奥的道理讲得这么通俗易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