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不大,清净素雅,因为不是旺季,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大堂里只有店主和一个伙计在招呼。
店主眯缝眼,八字胡,上人见喜,一打照面,就点头哈腰,一看就很会做生意的样子。
可他的笑容让林德清感觉非常的别扭,有点奇怪,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一行人也是赶了一天的路,确实也有些饿了,上来些饭菜便风卷残云般的一扫而空。
田七依然一筷子都没动,到现在,整个人都还是晕晕乎乎,缓不过劲来。
店主见他们吃完,便提着一坛酒过来,顺便跟客人聊聊闲话打发时间。
“几位武者是从何而来啊?要到哪去啊?”店主站在一旁笑眯眯的问道。
林德清接过话茬,说道,“我们从东土大唐而来,往西天拜佛求经去的。”
店主先是一愣,盯着林德清看了看,然后讪讪的笑了笑。
“既然客官不愿说,我不问便是,只是这位客官样貌清奇,如此打扮的武者实属少见,旁边这位小哥,想必也是武者吧,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大师兄彭非槐见场面有些难堪,赶紧圆场道,“我这师弟就喜欢与人调笑,店家莫怪,我们是安化城大易宗的武者,欲往北境大泽,历练历练,碰碰运气。”
店主赶紧凑过来,给彭非槐把酒满上,“哦,来我这里住店的多是前往北境大泽的修行武者。几位打算何日动身呐?”
彭非槐举碗以示感谢,将碗中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说,“此行时间仓促,明日便动身。”
店主又把酒给他添满,摇了摇手中的酒坛,咣当咣当,坛子空了。
便向伙计喊道:”这几位都是安化城大易宗的武者,明日便要启程,莫要怠慢,快快上酒,算我请客。”
然后拱手,“祝各位此去诸事顺意。”说完,他笑眯眯的退下去了。
“越看越有问题。”林德清看了看店主,又低头仔细看了看杯中酒,闻了闻。
“酒貌似没问题,可我怎么总有种住进黑店的感觉呢?难道是错觉?”林德清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端起酒杯与几位师兄碰杯畅饮。
师兄弟自从各为院主,很少有机会这么齐整的聚在一起喝酒聊天了,谈起之前的各种往事、糗事,唏嘘不已。
这种感觉让林德清一度恍惚,此一去,或许满载而回,也可能生死未卜,管不了那么多,先喝了这杯再说。
虽然之前师兄弟之间有些芥蒂,出发之前,还在埋怨师父,要他们带了林德清师徒这俩累赘出来,但是现在,此情此景,谁也不愿打破这个氛围,不停的推杯换盏之间,已是深夜。
喝的晕晕乎乎的几人,各自回房休息。
不一会楼上其他客房便鼾声四起。
林德清这会儿倍儿精神,他的生物钟跟别人都不一样,昼伏夜出也是他的生活习惯,这会儿正倚着窗边赏月,一边练习“纵气术”,一边想着那个总觉得有问题,又不知哪里有问题的店主。
“笑的让人感觉就很不爽,而且上来就打听别人的行程干什么?兼职干导游吗?”林德清心里想着,中指一弹,把烟头弹出窗外。
怎么今天这烟这么冲?有点晕!他也分不清这阵晕眩,是烟草还是酒精的作用,坐了一会,喝了杯清茶,感觉清醒了一些,就又想起那个可疑的店家的话。
“没见过我这样貌清奇的武者,直接说我发型比较帅就完事了,不对,他怎么一打眼就知道我们是武者?田七哪一点像武者?难道他客栈开的久了,所以眼光独到?”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开客栈的这帮人,察言观色那都是基本要求,上眼一看,客人的身份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可他为什么把我们的身份说给伙计听?还招呼伙计送一坛酒?可疑,确实可疑!我去厨房瞅瞅。”林德清越想越不对劲,起身准备查探个究竟。
忽然听见走廊窸窸窣窣的,轻微的开门声,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出现在走廊,慢慢的接近林德清的房门,林德清等他靠近,忽然拉开房门,一把将此人拽了进来。
借着烛火,林德清定睛观瞧,“怎么是你?你大半夜的不睡觉乱跑什么呢?”
是田七。
田七也不搭话,双眼直勾勾盯着他,大气都不敢出。
“傻了你?说话呀!”
田七这才反应过来,“师父大半夜也不睡觉?也不点灯,我以为又是夜游症犯了,不敢惊扰。”
林德清照他脑门给了一记栗子,“什么夜游症,夜游症还能跟你说话?我,我是吃多了,起夜上茅子了,你呢?”
“我是饿了!”田七有气无力的回道。
他刚才面前摆了一桌子菜,虽然一整天粒米未进,可吐了一整天,丝毫没有食欲,刚才被他们骗着说喝酒能治百病,又灌了一碗酒,整个人都晕晕乎乎。
半夜总算感觉好了些,又饿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刚从屋里偷摸溜出来,准备去厨房找点东西吃,就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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