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起衣袖,双手罩在嘴边,冲着鳌尊,用尽全力,一声大喝:
“你过来呀!”
刚才还迷迷糊糊打盹的鳌尊,仿佛收到指令一般,双目缓缓睁开,极不情愿的站了起来,摇头晃脑的迈步向前挪了几下,在田七面前缓缓站定。
他动了,他真的动了,他听懂我的口令了!
大殿内外一片死寂,时光在此刻仿佛停滞了一样。
所有人的脸上写满了错愕、惊讶、不可思议和‘我不能接受’......
“师兄,这不是控神术。”
“我知道,这比控神术高出两档,这是驭兽术初期的水平。”
“他今年多大了?”
“十三。”
“我呢?”
“三十!”
刚才出言讥讽的两位师兄抱头痛哭。
整座大殿一片哗然。
刚才一直出言嘲讽林德清师徒的门人,此刻仿佛感觉冷冷的巴掌,在脸上胡乱的拍。
齐同光面露喜色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殿外,又看了看座下的林德清,若有所思的抚了抚胡须。
其他的院主、堂主议论纷纷。
“这...这怎么可能?明明看着就是朽木一块,怎么他就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这天资,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此子...要是我院门人那该多好啊!”
更多弟子,眼中除了羡慕还是羡慕,柠檬恰了一遍又一遍,味道依旧酸爽。
只是这次青松院诸弟子要挨最狠的巴掌,恰最酸的柠檬,之前青松院双子给他们带来的集体荣誉感瞬间被击的粉碎。
巨型打脸现场过后,他们还是要赞叹:大易宗又出了个少年天才,还是出在了紫竹院。
十三岁就达到“驭兽”初期的修为,这就意味着,田七就具有驯化异兽并指挥异兽为他战斗的能力了,这可比当年的林德清还要来的惊艳!
能达到天元无极功第五层驭兽术的境界的人,大易宗一共只有六人。
宗主、长老和三位院主,曾经的林德清是无限接近这个级别,终究还是差那么一点运气。
现在,出现了第七人,田七,他是林德清的首席大弟子。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一定是舞弊!”符阳平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
“哎,有证据拿证据,有石锤拿石锤,要不然我发律师函了啊!”林德清站在坐榻上冲他喊道。
符阳平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并不理会,此刻他心里在迅速的推算着。
“莫非是宗主暗中帮助紫竹院?不可能啊,宗主唤它时应该不似这般抵触。长老?那更不会站在紫竹院一边。”
“其他两院也不可能,他们若是出手,以我的修为,肯定是能察觉到的。难道是他?”他偷瞄了一眼林德清,立刻又摇摇头。
“上次来我这里喝酒我还试探过他的底细,凝神境界,错不了。”
符阳平心里乱成一团,根本无法平复情绪。
“这田七,他根本不可能达到第五层的境界。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明明连纵气术都不会,我探查过他的底细......”
符阳平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闭嘴不再多言。
“哎,我说符师兄,你没事探查我徒弟的底细做什么?再说了,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不是天才你不懂,天才该是什么样我最清楚。”
林德清顶着爆炸头,不知从哪叼来一个苹果,一边啃,一边慢慢悠悠从座位上晃荡下来,嬉皮笑脸的对着符阳平。
“你!”符阳平一时语塞。
林德清伸手一指殿外被众弟子围在当中的田七。
“没办法,你只看到了第二层,而你把他只想成了第一层,实际上他是第五层。说起来,我还得多谢符师兄啊。”林德清一伸手把胳膊搭在符阳平的肩膀上。
“你说怎么那么巧,宗门选材前一晚我就在你青松院喝的酒;可就那么巧,就遴选进来一个农户家的孩子;简直无巧不成书的,又被选入我的紫竹院,最特么巧的是,他居然是个不世出的天才!你品,你细品......”
“......”
“最重要的是,我们师徒一场烂俗到家的苦情戏,就让符师兄把自己底牌都给亮出来了,既然你都亮底牌了,那我也摊牌了,我是废了没错,可我徒弟就是天生天赋异禀,万中无一的修行奇才。
没办法,当年我处处压你一头,现在,我徒弟还是压你徒弟一头。这难道就是天意?”林德清仰头望天赞叹道。
“哼,算你小子走运!”符阳平忿忿撂下一句,甩开他的胳膊,拂袖离去。
“符师兄这就走啊,不再坐会儿了?你不看田七摸灵石了?你不是说他纵气术都不会吗?真不看了符师兄?慢走啊,不送了啊......”
林德清咬了一口苹果,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他从来都不是睚眦必报的性格,这在他的人设里是不允许的;大大咧咧的性格,能屈能伸的心理素质,从来不与人争强斗狠,可今天这种,被人逼到绝路上的时候,还是有必要稍微争取那么一下的。
林德清啊林德清,说了多少次要低调,可这种装逼打脸的事,做出来怎么还有点爽呢?不行不行,人设为重,不能笑,不能笑,控制不住怎么办?啊哈哈哈,这打脸来的太快,他就得像龙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