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凌家的独子,凌步青从小就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从小到大,就在各种争,争第一,争最佳,争优秀。
人生的前几十年,就永远在跟别人争,跟自己较劲,最后,还是步入跟大多数人一样的人生轨迹。
丝毫不敢懈怠的他,终于在三十多岁,家庭、事业有了着落,他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一下的时候,中间危机如期而至......
他累了,可在他三十五岁生日的前一晚,还是加班加到了夜里十一点。
下班又被几个生意上的狐朋狗友,以给他庆祝生日为名,一起吃着火锅唱着歌。
那晚,他又一次唱起了《凡人歌》。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唱着唱着,眼泪不知不觉就流到了嘴角。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很矫情却又很微妙...
紧接着就是身姿摇曳的兔女郎推来了生日蛋糕,紧跟着一个哥们鼓着腮帮子,吹着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场合,而它就是出现了的-唢呐,然后听他卖力的演奏着,跟这个乐器气质完全不符的《祝你生日快乐》歌。
然后就是许愿吹蜡烛,他许愿希望后面的几十年不要再这么累。
刚吹完蜡烛,脸上就被糊满了蛋糕。
他开始慢慢的感到呼吸紧张,急促,心跳逐渐变的不规律。
他眼皮异常的沉重,缓缓的合上。
耳边各种声音混做一团,尖叫声,电话声,骂声,救护车警报声和医生的叹息声:“哎,抢救不过来了,过劳心衰。”
以及,刚才意犹未尽的那首唢呐独奏《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果然,没有唢呐送不走的人!唢呐一响,生日也变成了忌日。
等他再睁眼的时候,他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这里不再是他从小生活的那个城市,这里是天元大陆的秦天国治下的北沄州、安化城。
他不再是凌步青,他叫林德清,一个十四岁的天才修行武者,安化城最年轻的一院之主、大易宗的明日之星、全宗的希望,而他,即将踏上下一次比武的征程......
“哎呦我靠!”不经意间,烟头已经烧到手指头了。
一阵痛感把林德清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院子里田七已经担着水回来了。
林德清赶紧扔了烟头,扯起被子,用力的抖了抖扇风,然后若无其事的站在屋门口,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
“师父,你醒了!我给你打水洗把脸吧。嗯?什么味道?”田七一脸真切的迎了过来。
“什么什么味道?别地烧柴火的味道,对了,我刚才迷迷糊糊的听见你跟我说什么来着?是有什么事要问我?”林德清端着水壶,一边喝一边说道。
田七刚要张嘴,脑海中浮现出陈大叔那副落寞的神情。陈大叔,一个旁人提起这件事,心里都那么难受,师父本尊他岂不是更难受?
他确实很想知道师父到底经历过什么,把一个天才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可现在看到师父,又不忍心提起那件事。
算了,等哪天师父心情大好我再问吧。
可是师父好像每天心情都很不错的样子啊。
“我今天去取水的时候,碰见陈大叔了,他,跟我说起你。”
“别吞吞吐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陈大叔跟我说起你以前的事情,说你多么的厉害,多么的威风。还说有一晚你病了,后来,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想问问,你是不是因为自己修为尽散,所以没的东西教我,所以……”
田七说完,低着头不敢直视林德清的眼睛。
“是不是,有点失望?”林德清凑到田七跟前,说话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和蔼。
田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人,难道真的触到了师父的伤心处?
“没,没有的,师父,我就是为你感到有点可惜。”
“可惜?可惜个锤子。”林德清又恢复了他本来的面目,一转身,抬脚,踩在凳子上。
“你不是说我没东西教给你吗?那我现在告诉你,那晚根本没有什么急症,也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怪病,那一晚,因为我急于突破修行的境界,结果急火攻心...也就是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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