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他给掼进了花坛。
“你怎么打人?”那小三儿脸色一白,一手掩唇,一手护着肚子,娇滴滴地叫唤:“你们快报警,这个女人动手人……”
“打的就是他。”陆拾染盯着她,把小女孩往地上一放,冷冷地说:“小姑娘找爸爸,她爸爸不管,就该打。”
“妞妞,你怎么和这个陌生人在一起,你妈妈呢?你妈妈也不要你了吗?你妈妈可是签了字,以后都不要我们负责的,你快回去找妈妈。”
小三儿嘟嘴,一脸害怕地躲去眼镜男的身后,双手抱着他的胳膊,连声撒娇。
“老公,你可说好只爱我们儿子的,她要是回来,我可不高兴了,她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眼镜男当众丢了面子,一手护住了小三,一手撸袖子,作势要教训陆拾染:“你哪来的野蛮人,动手动脚,赶紧滚,不然我揍你。”
陆拾染牵着小女孩的手,指着他骂:“你忘恩负义,把老婆女儿赶出去,把小三带回家,女儿这么大了,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你谁啊,关你什么事?”眼镜男横着眼睛,大声嚷嚷。
“在我们酒店出了人命就关我的事,你老婆在酒店流产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如果你还有点人性的话,赶紧带女儿去看看她,不然小心遭报应。”陆拾染拍拍小女孩的脑袋,蹲下去小声说:“别害怕,他是你的爸爸,会照顾你的,他带你去医院看妈妈好吗?”
小妞妞吓得摇头,惊恐不安地看着那个小三,紧紧地搂着她的脖子不放,拖着哭腔说道:“我要找妈妈。”
“孩子这是被打怕了,真是作孽。”围观的人里有人小声嘀咕。
他们还打孩子?陆拾染
飞快抬眼,只见那小三从男人身后伸出脑袋,正拧眉咬牙,恶狠狠地盯着小妞妞。而她说了这么多,眼镜男不为所动,只顾看小三的脸色,压根没有要过来抱起女儿的意思。
“真不管?”陆拾染盯着眼镜男问。
“关你屁事……”
眼镜男正要说话,小三儿突然踮起脚尖,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话。眼镜男立刻点头,换了副兴奋的表情,深深地看了一眼陆拾染,再也不理会她,搂着小三就走进了小区。
“喂,你回来……”陆拾染还是第一回看到不愿意管自己女儿的父亲。
小妞妞又开始哭了,不停地抹脸,可怜巴巴地瞅着眼镜男的背影。
“呸,作孽的,不会有好下场。”围观的大妈开始吐口水,有的给小女孩东西吃,有的安慰几句。
但有什么办法呢?小妞妞伤心欲绝,哭声让陆拾染心疼极了。犹豫了一会儿,只好把她抱起来。回到车上,才发现手机没在,一准是掉在酒店的房间里了。
她拍拍额头,发动车往老同学工作的派出所赶,今天周末,别人特地赶去加班,替她办事,她不能一句话也没有,放别人鸽子。
小妞妞不停地哭,含糊不清地重复一句话。她听了好半天才听清,小妞妞是在问:“爸爸为什么不要我?我很听话很听话……”
陆拾染心脏都抽疼了,摸摸小妞妞满是眼泪的脸,小声说:“爸爸只是暂时糊涂了,会好好爱你的。”
小妞妞转过小泪脸,哽咽着说:“我不要爸爸了,我只要妈妈。妈妈流那么多血,会不会死掉?”
“当然不会,叔叔阿姨输血给她就好了。”陆拾染柔声安慰道。
“我有血,我把血都给妈妈。”小妞妞伸出细细的胳膊,眼泪叭嗒叭嗒地流。
陆拾染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小巴掌,轻声说:“妞妞,大人也会犯错,你爸爸就在犯错误,我们等等他,他会改正的。”
小妞妞眨着泪眼,一脸迷茫地看着陆拾染。
陆拾染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一路听着她的哭声赶到派出所,找老同学赵彬要了老太太儿子的近况。
这可能是今天的唯一让她心情愉悦的消息了,半年前,老太太的儿子在珠海的一家建筑工地上使用过身份证。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嗨,老太太那里还能挣二十万,小妞妞这里她能得到什么?她摇摇头,暗笑自己傻,把孩子丢给酒店的人不就行了吗?往自己身上揽个什么劲?
到医院的时候,小妞妞已经哭累了,紧依在陆拾染的身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家属还没到吗?酒店只垫付了三千,不够用啊。”医生过来,惊讶地看着陆拾染。
“外公外婆都在外地,一时间赶不过来。”陆拾染从钱包里拿出银行卡,心疼地捏了会儿,才小声说:“我先替她交钱吧。”
说完了,又懊悔没先给封景琛打个电话,这钱能报销吗?
“我来给,我来。”吴律师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扭头一瞧,只见吴律师正大步过来,一边抹汗,一边从包里拿钱,厚厚一叠递向医生。他身后,封景琛正慢吞吞地走来。
陆拾染惊讶地看着二人走近,他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