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眼睁睁看着冯小夏的背影离开。
冯小夏兜里揣着银子,只想赶快买年货然后还给乡亲们,还好之前的册子她带来了,自己有钱也就买好给大家送过去。
这么想着,她一点都不敢马虎地越走越快,于是身后的富察便看见冯小夏像身后有豺狼虎豹在追她一样匆匆离去,心中更加失落。
富察想回到自己院子中,转身刚好看见墨言歌杵在围栏上,想必刚才的情景他都看到了吧?
勉强微笑打了招呼,富察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他突然想到冯小夏为何这么不待见她了,不就是因为自己觉得她是商籍,所以看不起她吗?
可是她现在已经脱离商籍了,他也没有再看不起她,为何冯小夏却依旧对自己冷眼?
忽然他想起来一件事,去冯小夏家吃饭是因为墨言歌提出的上门拜访,冯小丫出事,冯小夏找的一直都是墨言歌帮忙,和他压根没有多大关系。
富察失魂落魄地回去,见穿着丫鬟衣服的丫头将水果端上来,他忽然想起了穿着丫鬟衣服的冯小夏。
冯小夏穿起来就丝毫没有一点儿丫鬟的气质,他失神地想。
半晌富察突然直起身,脸上满是惊讶。
“我,莫不是对小夏产生了……”富察呐呐出声,将添炭的丫头吓了一跳。
丫鬟:“公子?”
“没事,你们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富察重新坐回去,现在仔细一想,似乎自己不知何时就对冯小夏改观了,而且她的一颦一笑都深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若说他之前是嫌恶加痛苦,那么现在便是甘之如饴了!
认识到这个的富察再也坐不住,时而起身摇头,时而脸红心跳加速。
门外的丫鬟们见自家公子这么反常,吓得匆匆退去。
夜半,富察敲响了老父亲富贵的书房。
“父亲。”富察一脸郑重地进入书房。
富贵正在整理案宗,见自己儿子一脸不同寻常的神色,心里面咯噔了一下,心想事出反常必有妖。
“啊。”老富贵随意开口应了一声。
富察顿时不满,快步走上前道:“爹,你今日很忙吗?”
“忙,可不是很忙,光是县令这桩事就忙的我头发都要白几根了,你是不知那县令竟然比邻县的县令贪的还多,上刑审问时他还说不是他自愿……”
富察听的脑袋晕,忙制止道:“爹,爹!我来不是想听你说这些的!”
富贵一顿:“那你是来干嘛的?”
听富贵一问,富察想起所求之事顿时又扭捏起来,犹犹豫豫不开口。
富贵见他这样胡子一翘哼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爹你怎可如此!”富察一言难尽地制止他爹。
富贵眼皮都不掀一下,继续低头看案宗,对他说:“你小子还跟我讲这些?”
富察脸色微青,心想自己爹平时在别人面前不这样啊,怎么到他这里,说话就一股大碴子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