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劝阻我,为什么?”低沉且略带一丝悲凉。
“其实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的胜利很短暂。它转瞬即逝很容易让人产生幻觉,不是吗?我们是成功的,你只是在自己身上寄托太多希望了...你甚至不愿放下那些负担,我们是旧日,圣堂。”
这一句‘圣堂’拉得格外低沉,好似在点醒,实则是在叹息。就像是不得不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千疮之子们确实是如那群不破者所说的旧日信仰。
“有那么一刹那,我很疑惑, 他们对我们进行围猎游戏。可为何这群毫无忠诚可言的犬猎们能那么习以为常?”
“你说的,旧日信仰对他们而言没有一丝烙印。但他们却没有忘记那旧日的战斗方式与记忆, 只不过换了一个口号。我能感受得到,那个新的肉皮里还残存着某些印记,卡杨。”带着低哑的声音从薄唇之中吐出,那干涩嘴角没有一丝光泽。
“我似乎看了一种新的旗帜,那是普修斯他们的旗帜...又或者说是建立在旧日之上的第二个帝国呢?”
这名靠在一处阴影角落之下的残破身影正是弗西斯·塔,他又一次在死亡之中被人抢救过来,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维持神秘无比的黑色巫师伊斯坎达尔·卡杨。
两人周围还有一些幸存者,以及西妮亚公主本人。
“旧日?我父亲也是旧日吗?从他们的语气中仿佛这个旧日很快就会不再那么重要,是因为新旗帜吗?还是他说的第二个帝国?”脑海之中的思索。
西妮亚默默站在一旁,她此刻还未从先前余悸中正常恢复过来,那怕其它人也一样。
对于所谓第二帝国,众人没有感受到那么强烈的震撼。因为他们刚刚从死里逃生,思路根本没有完全打开,这种虚幻之感只有在目睹真实景象之后才会受到冲击。
或许现在这个处境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不能接受,只不过命轮有些戏谑。
在天际出现割裂之后,原本的围猎游戏变得不再那么主要。整个重心被瘟疫战士转移到接下来即将面临的大规模战争,所以太空港口这些零星战斗就开始微不足道起来。
当潜伏在黑夜之中的死神出动,另一个人格也就随之替代。没错,是伊斯坎达尔·卡杨这名黑色巫师把所有人硬生生从数百名瘟疫战士刀刃之下救了出来,只要还有一丝气,那么站在这里的都会是幸存之人。
虽然不知道这名黑色巫师是如何做到甚至让那群瘟疫战士们无处可寻,但单单能在敌人眼皮底下做到这一点就足以令人不得不敬佩且承认其恐怖之处。
那怕如今仅剩弗西斯·塔与伊斯坎达尔·卡杨两人,只要这名黑色巫师还在,那么众人或许并不用担心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不会处在死亡边缘。
现今随着骑士们的出现,这个死亡世界将会迎来最后一役。是的,是该结束这场战争了,也是该华丽结束这场第一次来自浴火军团的远征之战。
用堕落之嗣们来祭旗!用血之颅骨来偿还!
而一支圣甲虫的千疮之子们阵亡并不是没有作用,反之,那些此刻正在安全降临的空降舱正是这群巫师们先前拼死换来的成果,只为打开先机缺口。
或许巫师们很壮烈,但战争就是如此残酷。
不要以为死亡守卫都是一群随意宰割的堕落之嗣,他们可都是昔日帝国同样器重的壁垒之墙。正如没有任何人比帝国更了解这群战争机器,也正如没有人比战争机器们之间更了解互相与对方的恐怖。
与此同时,残酷又血腥无比的绞肉城市巷战正在上演。冰冷世界又开始新一轮燃烧,只不过这次燃烧会波及每处角落直到彻底结束――《腐败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