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可轻信?”
荀彧知道这是程昱死鸭子嘴硬了,有这样的弟子不知道该多开心才是,笑着说到:“闻曹使君有意以薛郎入厉锋营,为曹子孝之副。”
程昱正色道:“伯言今年仅有十八,可为一军之副?”
荀彧解释道:“曹使君不计年龄,但以薛郎之功,守东阿,诛敌将,意欲重用之。”
程昱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不妥,伯言年仅十八,已为司马,显耀卓拔,不可!”
荀彧急了,别人都是巴不得自己的弟子能到达高位,怎么到了程昱这就说不通了,“薛郎之才,众所周知,仲德何故如此?”
程昱开口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伯言年少,当且务实,吾为其师长,当立其远路,曹使君美意,昱知之,伯言之事,昱已有所考虑,还请文若往曹使君告之!”
荀彧苦笑道:“既然仲德已有所虑,吾自当从曹使君为仲德言明。”
程昱点头致谢:“文若一番美意,昱自当铭记在心!”
荀彧点头回礼,“伯言有此严师,甚幸!”
随即,荀彧告别程昱,回去复命去了。
...
智伯在屋外听到了两人的谈话,走进屋来,疑惑的问道:“窃以为薛郎有功于曹使君,当配得此位。”
程昱解释道:“汝可知薛孝威之位耶?薛氏投于曹使君,孝威年仅二十二,为一郡太守,纵未赴任,言者不知凡几,今伯言为一军校尉之副,人心妒起,焉能不祸?
薛氏仅东阿之豪族,世为县吏,骤起二千石之高位,人心可服耶?毛阶、满宠等人,不如孝威耶?
且曹使君亲族多在厉锋校尉部,以伯言之年纪,骤登高位,曹氏亲族必不服焉,取祸之道,何以为之?”
智伯闻言当即点头:“老爷之明见,老仆不如也。”
过了一会,又问道:“不知老爷欲假伯言以何职?”
程昱淡淡的说道:“行营司马!”
...
鄄城十余里。
“阿嚏!”薛议骑在马上,打着喷嚏,想到:“是有什么和我有关的事发生了吗?”
“鄄城就快到了,程老头这次应该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吧?毕竟曹性被我们杀了...”
到达鄄城后,薛议等人拜见程昱。
薛议见程昱板着一张脸,心中惴惴不安,试探着开口问好:“夫子安好,弟子不负所望,取敌将首级而归!”
“啪!”程昱狠狠的一拍桌子,怒道:“为将者,当如何?”
薛议老老实实低着头,不敢回答。
程昱说道:“凡主将之道,知理而后可以举兵,知势而后可以加兵,知节而后可以用兵。知理则不屈,知势则不沮,知节则不穷。
见小利不动,见小患不避,小利小患,不足以辱吾技也,夫然后有以支大利大患。夫惟养技而自爱者,无敌于天下。故一忍可以支百勇,一静可以制百动。”
又狠狠的说到:“夫惟养技而自爱者,无敌于天下。汝轻敌涉险,还敢言勇?”
薛议知道自己的老师是个顺毛驴,当即态度非常诚恳的道歉:“夫子所言甚是,弟子知错!”
说着,跪于地上,额头、双手伏地。
程昱见此,“哼”了一声,却是没在多说,丢下一句:“且以汝为行营司马,明日去营中领印!”就‘气哄哄’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