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清风吹过,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帝凌痕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细看含有一丝狡诈。
光是站在那里,那脖子裸露出来的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
他那漫不经心的唇瓣总是带着一抹邪魅的弧度,美丽妖冶中有一种深深的宠溺。一阵凉风刮过,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清新的薄荷香,院子里似每一处都萦绕着一缕清新的薄荷气息,令人就此沉沦。
旁边的小亭或长廊里围着一干撑着下巴看戏的奴婢和男仆,他们的脸上堆着慈祥的姨妈姨夫笑。
要换在平常,这些人根本近不到帝凌痕殿内一步,但今日不知为何丞相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几乎全部聚集到这里看好戏了。
让头顶着苹果直直站着院内的凤若歌脊梁骨不禁更冷一层。
这帝凌痕到底想搞什么花样?!
正在思绪间——
“呲——”
一阵冷厉的凉风从耳旁刮过。
“当!”
是弓箭射靶的声音。
没错,帝凌痕射偏了。
凤若歌依旧是站的笔直,眼睛依旧是淡淡的望着他。
不过头上的苹果掉了。
帝凌痕同时也盯着她,眼眸里似在含笑,挽唇道,“丞相可是受惊了?”
“并未。”
“那继续?”
“继续。”
一旁的吃瓜群众更是冷冷的为“凤洵”捏了一把冷汗。
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刚才冥王可是手持弓箭特地偏了一下风向,更加加大了力度狠狠的射向丞相大人背后的靶子,直中红心。
也不知这冥王到底是想搞什么鬼,要是抱着谋杀他们凤霖国一国之相的想法来动手的话,岂不是太没有根据了?!
再者说了,他们的丞相大人明明那么一本正经,更何况还那么高傲冷漠的一个人,为什么要答应冥王来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明眼人都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站在群众的角度上分析,他们一致站在丞相大人的立场,毕竟在冥王是龙霄国的人……
再者说,丞相大人聪颖过人,这几个月来好不容易才把凤凰国的国力直线提高,所以说,他们家的丞相大人太锋芒毕露了。
这冥王许是来拔眼中钉挑肉中刺的。
要是一干人都这么想,帝凌痕今日的举动算是招仇恨了。
冥王刚才说继续,岂不是有更虐的?!
观众们立刻提起精神看戏,要是有什么不对劲,膳房的就提菜刀来砍他,茅房的就提便桶扣他脑袋上,修剪花草的就拿剪刀挑了他的筋……
每个人心怀各异,都期待着这一场好戏。
许是观众的目光太过猜忌,凌厉,所以帝凌痕假装看不见,他淡声对一旁的一个奴婢吩咐道:“去花园里剪一朵玫瑰花来。”
不一会儿,奴婢拿来了。
特意剪了挺长的一条茎,玫瑰是鲜艳的红。
“去递给丞相,本王相信她明白她应该怎么做。”面具下,他绯红的薄唇轻挑,露出一个神秘的弧度。
惹的婢女脸颊一阵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