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很痛苦的模样拼命的摇晃脑袋,额头上不断流出豆大颗的汗水,衣襟被汗水浸湿了。
凤若歌蹙了蹙眉,右手有些停顿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的说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只要你愿意归还……”
不由得咬了咬舌头,这玉佩都是她从别人身上偷来的,此刻说“归还”二词还真是觉得没资格尽到自己的职业道德。
“玉,玉佩,在我衣服里,你快将它拿走……唔~”
张夜洛张喘着最后一口气沉沉的睡了过去,其中导致的原因也有酒精的作用。
凤若歌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嗯?在他的衣服内侧?!
凤若歌闪烁了几下眼眸,眸底有些微凉,很沉。
她用力扳过张夜洛的身子靠在椅子上,三下两下就把他外面包的两层外衣去掉。
最后,只剩下一件里衣,里面隔着的就是玉佩了。
凤若歌将手探了进去。
“吱嘎——”
伴随着这一声开门声,凤若歌仿佛也听到了自己强烈跳动的心跳声和血液一刹那间凝固的一刻。
是冷,极致的冷。
纵然是这傍晚入夜的微凉也抵不上此刻雅阁内恐怖寒冷的气氛。
“呵,没想到你好的是这口。”
是帝凌痕的声音。
低音炮里隐含的情绪很低沉又似无心冷寂之声,但若是普通人听来怕是要掉一层皮。
凤若歌摸到那坚硬的纹路时双手顿了顿,快速将玉佩抽出藏于衣袖中,然后慢悠悠的给张夜洛穿上刚才剥的那两层衣服。
见她没有丝毫要理会自己的意思,帝凌痕愤怒的握起了双拳,骨关节错位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青筋暴起。
凤若歌回头,淡然的看了帝凌痕一眼,“既然国师大人来了,便坐下吃一口吧。”
帝凌痕半眯着危险的双眸,雅阁里寒冷的气氛骤然上升,这个女人竟然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们做了什么?”帝凌痕紧盯着她不慌乱的眉眼问道。
“你看到的是什么便是什么。”凤若歌没掀眼也知道头顶上那似喷出火的冷眸。
冰火两重天确实是让人难受不堪,所以凤若歌自然是没抬起头。
很有骨气的坐在原位上淡定的剥虾。
帝凌痕双眸暗了下来,似酝酿一股滔天大气。
最后,还是往后一摆双袖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见他黑色的身影渐渐离开后,凤若歌整身的力量似被突然抽去一般倚靠在椅子上。
这个催眠过程,确实很费心神。
她头疼的抚额,眸底是猜测不到的深。
怕是以后自己麻烦要多了。
正在调节期间,一旁挺僵尸的张夜洛突然动了动胳膊抽起身来。
一张稚嫩的青涩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红晕。
像是精神不错的样子。
张夜洛望向凤若歌,傻兮兮的露出他那骚气的笑,一句不应景的话脱口而出,“早!”
下一秒,张夜洛垂头看向自己的半身,衣冠不整!!
他脸上的表情错愕了,不可思议的望向一旁的凤若歌。
翘起兰花指指去那清淡人身上,娇声哭脸控诉:“你竟然对本少爷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