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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看到雪夜大帝的表情之后,却又将劝说的话忍耐了下去。
现在的雪夜大帝正在愤怒的顶点,这个时候劝说并不明智,只能等他的火气平复一些,才能想办法让他打消开战这个念头。
天斗和星罗两大帝国开战,对整个大陆来说都是一场灾难,宁风致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许久之后,众人散去,皇宫中只剩下了雪夜大帝和宁风致。
雪夜大帝沉声道:“若是天斗真的和星罗帝国开战......七宝琉璃宗应该会坚定无疑的站在天斗一方吧?”
宁风致连忙道:“陛下安心,七宝琉璃宗和天斗永远是一体的......不过有一件事还请陛下好好思量。”
雪夜大帝:“什么事?”
宁风致无奈:“就是天斗帝国和星罗帝国顶层实力的差距......天斗帝国摆在明面上的封号斗罗只有一个,就是独孤博,陛下不可否认吧?”
雪夜大帝叹息一声:“何止是摆在明面上的?暗中也没有别人了!”
宁风致:“星罗帝国这一次敢派出用毒高手刺杀三皇子,难保对方不会让那个用毒高手来到天斗城......独孤博从今天开始,必须时刻保护在陛下身边才行,如此一来,天斗帝国能派去前线的顶尖强者就没了!”
雪夜大帝很想说你们七宝琉璃宗不是还有两位封号斗罗嘛,可他听宁风致的语气明显还有后话,于是便静静看着宁风致。
宁风致:“陛下,您现在当务之急并非和星罗帝国开战,而是彻查刺客的身份......天斗帝国的整体国力比星罗帝国弱上许多,两国全面开战,咱们天斗帝国的胜算很小,若是武魂殿再和星罗帝国联手的话,咱们天斗帝国更是必败无疑了。”
雪夜大帝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武魂殿已经和星罗帝国暗中勾结?”
宁风致:“我只是想提醒陛下先查明刺客的身份,然后再做决定......想要开战可以,但必须先保证武魂殿和星罗帝国没有联手,而且要保证武魂殿无论如何都不会插手这次战争才行。”
雪夜大帝沉思许久,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先前确实冲动了,丧子之痛让他失去了一些基本的判断。
雪夜大帝:“派人仔细的搜查战场,将所有黄沙泛起,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一定要查出所有刺客的身份。”
宁风致:“是,陛下!”
雪夜大帝一挥衣袖:“寿宴......取消!”
......
雪夜大帝的寿宴取消了,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谁前脚死了孩子,后脚还有心情举办寿宴?
于是,各大公国和王国的使臣只能留下礼物,然后悻悻的离开。
数日之后,二皇子雪清河的寝宫深处。
热气腾腾的浴桶之中,雪清河整个身子埋在水里,只留出一个脑袋。
雪白的脖颈下方被花瓣和水遮挡......不对,浴桶里装着的不是水,而是香气满满的牛奶。
雪清河沐浴的地方没有侍女,没有守卫,百米之内空无一人。
唯有雪清河自己静静的擦拭着身子。
许久之后,雪清河从浴桶中走了出来,雪白细腻的身子上挂着水珠,径直走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了一个布带。
“呜呜!”
雪清河憋住一口气,用力的将布带缠在胸口上,当她在站直身子的情况下低头能够看到脚面之后,才满意的点点头。
“我派出的刺客无一返回......金鹰魂斗罗却出现在了返回武魂城的路上。”
雪清河心中思索:“难道是金鹰魂斗罗杀了雪海臧?不对,他不会用毒啊......到底是谁?难道是独孤博?”
对于独孤博真正的身份,雪清河早就知道,清楚独孤博是武魂殿埋在天斗皇室的暗子。
“不对,独孤博一直在天斗城!”
“虽说雪海臧被刺杀的前一天,独孤博曾离开过天斗城,可第二天一早就回来了......时间点对不上!”
“看样子得写一封信,询问一下金鹰,他应该清楚具体的经过。”
“对了,金鹰的本名叫什么来着?洛尔迪亚拉?起这么长的名字干什么......!”
没过片刻,雪清河已经穿好了衣服,转身便离开了寝宫。
“来人,去带上雪珂公主,该去月轩学习了......给她好好打扮一下,她今天还有一场表演。”
“是,殿下!”
一行人直奔着月轩而去。
除了雪清河和雪珂之外,还有许多贵族子弟也都前往月轩学习......今日有一场乐曲表演,这些贵族子弟身份高贵,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按时前往月轩学习宫廷礼仪,也只有在这种表演的时候,才能凑齐这么多的学生。
月轩,一处宽敞的大厅中。
大厅的一旁摆放着一张张椅子,学员们坐在椅子上,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前方的表演台。
此时,表演台上站着两个孩子,分别是公主雪珂,还有三皇子雪崩。
和雪崩相比,雪珂的身材要矮小很多,毕竟两人差了三岁还多。
二人的面前摆放着竖琴。
雪崩转头道:“小丫头,别拖累我......若是弹错了琴弦跑调,小心我揍你!”
雪珂小脸一红,噘嘴道:“你敢,我告诉二哥!”
二哥?
雪崩冷哼一声,露出不屑的表情,显然没将他那个二哥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所有人全都转头看去。
只见唐月华一步步走进了大厅,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孩,正是段云。
段云的手里同样抱着一把竖琴,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嗯?”
雪清河眉毛一挑,玩味的看向段云。
“你瞅啥?”
段云看了过来:“二殿下,你的领口开了,露肉了!”
雪清河脸色一红,下意识的整理一下领口,却发现自己被耍了。
这小崽子,真是胆大包天......爷爷让他当我的童养夫?他这么嚣张,万一还没长大就死了咋办?我不是还没结婚就守寡了?
乱七八糟的想法一闪而过,雪清河嘴角一抽,感觉自己想的太多了。
童养夫?这都什么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