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伸手拿起了王安福手上的信件,用拆信刀拆开了一个口子,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拆信刀和信封都被放在了一旁,皇帝对着自己手中的这两张图纸打量着,黑黝黝的眼眸中不知暗藏着什么样的情绪。
倏尔,王安福就见上首的皇帝笑了起来,向来情绪都不外露的皇帝居然露出这么直白的感情。
王安福只是看了一眼又赶紧垂下眸,不敢再多想皇后送过来的信件中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引得皇帝如此高兴。他只需要安静听令就行了。
果不其然,待皇帝的笑声停下了以后,他就听到皇帝念着自己的名字:“王安福,过来看看。”
“是。”
王安福依令走了过去,看到铺开在皇帝书桌上的两张画。
画并没有什么稀奇,只是一只小猫在一个遮挡物中的可怜模样,倒是有些吸引人。
两幅画似乎没有什么不同,要说有的话就是这两张画一张有名字,一张没有名字。
这是……王安福不敢想下去了。
“她倒是胆子大。”皇帝突然开口说到。
脑袋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之前两人独处是对方的样子,模样上乘,偶尔胆子够大大部分时候又像只害羞的小动物一样,看一眼就脸红,失忆后的皇后倒是比其他人有趣。
王安福没有回话,但是皇帝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这人倒是胆子够大,两张一模一样的图传过来,一张写了字,一张没有写。”
“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皇帝突然问向王安福。
王安福躬身谨言到:“奴才觉得,皇后许是想问问陛下关于这幅画的意见。”
“你说的有理。”皇帝略一沉思,“但是朕觉得皇后可不是这个意思。”
“奴才愚笨,请陛下指教。”王安福自谦地说。
皇帝这一上午的心情倒是不错,指着其中那副有字的画说:“你瞧这副画右上方题了名字,可是另一幅画却没有。”
“这字……”皇帝指着季瑶瑶写的那几个字说,“虽说学习了几个月,但是也只是学了皮毛,基本的日常书写没有关系,但是到了题这封面的时候倒是捉襟见肘了。”
“那依陛下的意思是……”王安福试探地开口。
“没错。”皇帝笑了笑说,“皇后这是写了心过来想要朕给她题字呢!”
王安福心下震惊,即使知道了确实是这样的答案,但是当皇帝直接说出来的时候心中还是好一阵不平。
“皇后娘娘确实勇气可嘉……”王安福张了张嘴,最后只能这样说。
皇帝也赞同地点头:“确实勇气可嘉,居然想着要朕来帮她题这画名。”
“瞧这画名倒是奇怪,阿猫历险记。”皇帝戏谑着说,“难道画上的那只猫就是阿猫,它又要历什么险呢,真的是个奇怪的名字。”
王安福试探的问:“那陛下是否要题字呢?”
“题,为什么不题呢?”皇帝似乎心情很好,反问王安福,“皇后既然把信都送到了朕的手中,朕又有何不题之理呢?”
说着,换了朱笔,拿着寻常写字的笔在另一张未写字的图上写上了“阿猫历险记”五个大字。
他的字自是畅朗娴熟、宽辍自然、文雅遒劲、谋略深邃、格调非凡、气势宏伟,有着皇帝欲凌驾雄强的气派。
仅仅写了这么寻常的几个字却也能够稍稍窥探一些皇帝本人的性格。
确实比起季瑶瑶现在还规规矩矩不敢放肆的字,皇帝的字更加格调非凡,飘逸潇洒之间又不失庄重有骨,实在是难得的好字,皇帝年纪轻轻书法造诣却可见一斑。
写完了之后,又重新将信封装,只不过这次只有那张被皇帝题字的画放了进去,季瑶瑶写的那张不知为何被皇帝留了下来。
“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