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边都不站,如果你配合的话,我可以将卫二找来,由你带去见官。”
刘氏哪里肯:“卫二他们烂赌,见官有什么用。谁不知道卫氏穷得叮当响,唯一有钱的就是她那女儿了。我不管,卫宁芝一定得赔钱。”
“你打算赔多少?”姜翊纮问道。
刘氏伸出五个手指头,说道:“五百两银子,还有卫二拿走的那五十两另算。”
邻居看不下去了,出声说了句公道话:“你家相公的死怎么会和石头有关呢,这五百两不是明摆着抢吗?”
姜翊纮却不置可否,为今之计是先拿到石头。
不过刘氏也是个精明的人,猜到了姜翊纮想要拿到那个石头。
她的相公平日里没少钻研一些古董,还是小有门道的。
既然她那死鬼相公能花五十两买的石头,就铁定有些来路。
“赔,确实该赔!”姜翊纮不理会邻居的话,对刘氏说道。
既然她贪心,那就勾起她的贪念。
“怎么赔?”刘氏谨慎地问道。
阿芝有好几次想要冲出来说刘氏张口就来,可想起姜翊纮说不要她插手,只好忍着。
姜翊纮说道:“我呢,确实是卫宁芝的朋友。不过我现在手头上没带钱,不如我们先去看看,对,刘安,这样我心里有个数,赔偿起来也好赔对吧?”
刘氏一听说要去看刘安的尸体,慌乱道:“有什么好看的,就是卫氏的那个所谓的传家宝害死了我家相公。不信你可以问问卫二。”
姜翊纮无奈道:“那只能算了。我已经尽力了,这个忙,我不想帮了。”
说完,作势要走。
刘氏哪里肯放姜翊纮走,在卫氏那里是榨不出油的了,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能有钱的主,不捞点钱如何得了。
于是她带着女儿拦住了去路。
姜翊纮故作生气,道:“哎,我说你这妇人怎这般无理,拦我去路做甚?”
刘氏无理取闹道:“你既然是卫宁芝的相好,就有义务帮她哥赔钱。卫氏老不死的,也就卖了女儿才是出路,你只要肯出钱,卫宁芝那娇滴滴的闺女不就是你的了。”
说完,还故意用身体挡住路,还没被碰到就往地上一摔,哭天抢地。
阿芝听得一阵酸楚,就是因为家里的情况,一直没人肯上门做媒,即便她有些修为和体面的做工,也不好嫁出去。
她却是以为姜总不打算管这个事,而且姜总是斯文人,又那么善良,哪里说得过刘氏那泼妇。
这想法要是让阿力库他们知道,只怕要笑掉大牙。
“刘氏,你只管去找卫二,莫要脏口骂人,更不要赖着公子。”阿芝再也忍不住委屈,生怕刘氏说出更难听的话,连忙红着双眼跑了出去。
刘氏坐在地上,不依不饶道:“还不许说了?我看你就是贱婢!”
姜翊纮近着刘氏,审视着,说道:“既然你如此冥顽不化,那就见官吧。”
刘氏指着姜翊纮的鼻子骂道:“好啊,见官就见官,你欺负孤儿寡母,不得好死。”
姜翊纮对阿芝道:“报官!”
谁知刘氏眼神闪烁,一手拉过女儿,一手抱住姜翊纮的大腿,哭喊道:“卫宁芝的相好杀人啦!要整死孤儿寡母啦!大家快来评评理!”
姜翊纮只觉一阵厌烦,心里笃定刘氏不肯报官肯定是有隐情,心生一计道:“你这妇人,你缠着我也没用。我和卫宁芝并不熟,我是上门来讨卫二欠我的赌债的。原先我看你可怜,想要帮你一并把债讨了,你这般不识趣,徒惹我厌烦。”
刘氏一听,这位竟然也是债主,一时间竟忘了该怎么办。
姜翊纮又说道:“不过卫二铁定是没钱给的了,但是卫宁芝她有办法给钱。你失去相公,就没了支撑,想不想得到赔偿?想的话就乖乖起来,不要再纠缠我。”
阿芝一听姜翊纮说不熟的时候,心里一阵难过。
脸色愈加苍白,抿着毫无血色的嘴唇缄默不已。
刘氏是个人精,赶紧就不撒泼了:“公子,你说,我听着。”
姜翊纮示意刘氏到边上商量。
等刘氏凑上来,姜翊纮说道:“这卫宁芝在一大户人家那里做工,得了个菜品秘方。这个秘方如果可以卖给大酒楼的话,最少这个数。”
说完,姜翊纮比了一根手指。
“十两银子?”刘氏没什么见识,本能反应道。
姜翊纮一阵无语,只好说道:“最少黄金百两。”
刘氏两眼有了光芒,屁颠道:“那就是一千两白银?”
“然也!”姜翊纮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