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而已,是他轻敌了。”姜翊纮看着秦宜宜,认真地说道。
“你看着我干什么?”秦宜宜出声道。
姜翊纮说道:“你不是同意你善后吗?这里就交给你了。”
“喂喂喂,就你这态度吗?”秦宜宜不爽道。
姜翊纮笑道:“秦阿姨,我不想努力了,以后打手的工作还是交给你吧。”
“你叫谁阿姨呢?我呸!”秦宜宜嘴上争着,手里可没闲着,毁尸灭迹的事情对于散修来说简直是轻车熟路。
姜翊纮遗憾道:“明明是姜晓霜的常年暗卫,以为这次能捡个便宜,没想到竟然一个值钱的法宝都不带,害我白高兴一场。”
“就算他带了值钱货,你敢用吗?”秦宜宜收起姜穆身上的钱财,不忘怼姜翊纮一句。
姜翊纮一阵无语,故意嘲笑道:“你们做散修的,真的是勤俭节约啊,这点小钱都不放过。”
秦宜宜顿住了动作,盯着姜翊纮。
“干嘛?活了几千年,还这么玻璃心?”姜翊纮觉得玩笑开过了头。
要不是姜伟,秦宜宜早就揍死姜翊纮了:“你觉得很好笑吗?未经他人苦,莫笑他人话。你要是经历过乞讨、跪求,被人围劫只为杀人夺宝,就知道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活着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不是谁都能有你这样的好运气的,修炼之路是很残忍的。能高贵的话,谁愿意卑微,明白吗?”
姜翊纮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戳中了秦宜宜不堪的过往,他能想象秦宜宜作为散修,未成名之前不但要忧虑修炼资源,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生命安危。
“那个,对,对不住啊。我就是嘴贱,没有恶意的。”姜翊纮道歉道。
秦宜宜没有沉浸过往,刚刚只是因为被姜伟使唤,又遭姜翊纮嘲讽,才想起了散修的心酸。
“以后不许叫阿姨,姐姐虽然年纪大,但是心态年轻,如花似玉。你叫着声阿姨,多瘆人。”秦宜宜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是是是,不会有下次了。虽然秦姐姐带着假面,但依旧阻挡不住你的如花似玉。”姜翊纮陪笑道。
末了还不忘用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嘀咕道:“似玉不似玉不知道,我想最主要是如花。”
秦宜宜明知道姜翊纮狗嘴吐不出象牙,可终究没再去计较什么,她只想等到姜伟早日争夺主动权成功,真的能够帮到她早日渡劫成功。
临盘上部。
祁阳殿内,有两人正在对弈。
坐在主座的是一个中年模样的儒士,对座的则是部落联盟左护法鸦九。
那儒士与陆孤的模样有几分相似,赫然就是临盘上部上一任族长、先知,部落联盟的武者泰斗陆瞻。
“你要输了!”陆瞻右手执一子,淡淡然道。
鸦九欲言又止,叹气道:“对弈的输赢,也就影响一局之间,余大可一笑置之。奈何未来未定,余心里的疑惑解不开,甚感困顿。”
陆瞻执子的手指着鸦九,又回指了自己,说道:“今日你我本是执棋者,但在天地这盘棋上,你我皆棋子。”
说完,落子。
鸦九叹了口气:“观这你我对弈之棋,余是劣势,虽然看起来输赢未定,实则败象环生,无力回天。余即使费力挣扎,终究还是输定。这输定之局,又何苦挣扎。”
何曾想到,鸦九堂堂虹阶武者,别人眼中不可攀的高峰,竟然有这么消极的一面。
陆瞻目光深邃,说道:“棋盘对弈,乃是死物。你我既然是受命之人,这未来瞬息万变,正因你我皆是棋子,若是奋力一搏,未尝不能扭转乾坤。”
鸦九忍不住问道:“秦老鬼都能横插一手,恐怕另有背后之人指点,否则天机屏蔽之下,她如此大费周章,岂不是令人费解?”
陆瞻见鸦九着相,指点道:“这个秘密既然是口口相传,就注定是一场孤独的等候。九十九上部,九十九神树,偏偏就选中你我寥寥数人,你可知为何?”
鸦九摇头。
陆瞻道:“白须公、辛超、巴旦木与吾在明,你在暗,还有牵涉其中的未知情之人,就是为了求仙路。尽管东大陆各大势力的依仗都不一样,但大家各凭本事。图腾部落的未来,只能是祖地再现。”
鸦九还是摇头:“余不明白,还请您明讲。”
陆瞻没有快速回应,而是又下了一子,示意道:“轮到你了。”
鸦九心不在焉地随意落子。
陆瞻道:“对弈的雅称,有人称之为烂柯,有人称之为坐稳,即是要运筹帷幄,运神凝思时喜怒不行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