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心想十四大概一开始也是身不由己吧。十七对十四开枪了,这会儿应该活在痛苦内疚的自责当中吧。
没来由地,姜翊纮觉得心情很沉重。自己还没找到父母和十七,问问他们最终发生了什么。
虽然他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梦,他一直有一个不好的猜测,他记得父亲是和他一起跳进光柱的,也就是说程妈和十七可能已经遇难了。
想着想着,制住少女阿曼的手无意中不由得加重了力气。
“阿姆,杀了这贼子。”痛得少女阿曼泪珠在眼眶里打滚,却又倔强地忍住了,在她心里,早就把姜翊纮千刀万剐了无数次。
阿姆以为姜翊纮不肯放人,阿曼是无论如何不能有闪失的,但是也不能落入贼子手里受辱。
就要对阿巴下杀手,几十米开外一个骑着一头三米高的罴的老者喝道:“且慢。”
阿姆和巴塔部的人纷纷让开一条路,老者散发着威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现在是多事之秋,辛达部和我们是盟友,你们这是要挑起事端吗?”
众人不语。
不由分辩,老者发话说道:“放人。”
阿姆松开手,将阿巴给放了。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世界上有这么厉害的原始部落。姜翊纮一看老者就知道这是个不能惹的主,那三米高的罴,少说都有千斤的力气,却被当作坐骑。
本来也是对方如果非要对阿巴下死手,自己无论如何肯定是先放了阿曼的。既然对方发话放了阿巴,看样子是来了个讲道理的主。
姜翊纮这个理解真的大错特错,人家放了阿巴,是因为怕挑起争端。
果然,就在姜翊纮放开阿曼的时候,所有人的武器弓箭都训练有素地对准了他。
阿曼受辱,一脱困,就朝着老者喊道:“大伯,阿曼要亲手杀了这贼人。”
就知道恶人先告状,骂了声‘贱人’,姜翊纮纵身就逃。既然对方不杀阿巴,自己又放了人,恐怕阿巴是不会被为难的了。阿巴的恩情,只能来日再报。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阿曼可不这样想,她在想的却是趁他病要他命,所受屈辱必当要用姜翊纮的血来偿还。
“卧槽!这不符合逻辑。”姜翊纮瞳孔一缩,眼珠里映出老者后发先至的身影,刚窜上十几米高的树,就被硬生生地拦截了。
老者一抬手,姜翊纮毫无招架之力地砸在了地上,肋骨都断了几根。
要不是身体素质过硬,这会就得和阎王爷称兄道弟去。堂堂兵王此时简直就是笑话。
“你二大爷的。”姜翊纮内心的震惊无可复加,这不科学,对方竟然会飞,而且胸前同样有巴塔部落的兵器图腾浮现。
唯一区别的是阿姆的图腾是黄色的,而老者的图腾是青色的。
这年头,电影特效都能随身携带了么?
“老夫巴旦木。”图腾一收,老者轻飘飘地落地,缓缓说道:“我们与你们修士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欺我族人?”
要是姜翊纮能听懂他们的语言,肯定就会笑出来。你叫巴旦木,我还是碧根果呢。
所以说语言是心灵的桥梁,懂得通用或者部落话,走遍天下都不怕。
姜翊纮无计可施,只能咒骂道:“老匹夫,你仙人板板的。”
“大伯,他肯定是在骂你。”阿曼走过来,脸上的泪痕未干,咬牙切齿地说道:“贼子,终于落我手里了,我现在就先挖了你的眼珠。”
谁料老者却喝道:“成何体统,把你父亲的脸都丢光了。我巴塔部落堂堂族长之女,被一个人类的练气期修士所擒。还有你们,就任由她胡闹吗?回去都给我禁足三个月。”
在场的没有一个敢吱声。
“阿姆,怎么回事?”
“先知,这,这,阿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阿姆愣是不知道为什么阿曼要抓姜翊纮。
“阿曼,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巴旦木问道。
阿巴一听阿姆称呼眼前的人为先知,比手划脚地‘阿巴阿巴’解释着,一通比划,大意是说自己发现姜翊纮气息奄奄,刚救了他,发现他是修士,族里刚好有人需要修士的真气治病,正要带他回去族里帮族人治病,阿曼带着人过来毫无理由地就动手,简直欺人太甚,说完整个腮帮都鼓鼓的。
辛达部落一直有个传说,如果有一天有说着某种音节发音语言的修士出现,就是整个辛达部落的贵人,也是辛达部落重返祖地的最后希望。
阿巴不会说话,别人的解读多少有误解,却误会成姜翊纮是辛达部落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