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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一个可靠的证人。”
“你们凭什么觉得我能帮到你们?”
“作为灵州市首屈一指的顶尖财务人员,您能放弃您近二十年的财务职业生涯,难道还说明不了什么吗?”
看着对面那个柔弱的女子坚毅又果敢的眼神,刘政海忧愁的脸渐渐放松了下来。
“秦金国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能安然无恙待在这里我已经很满足了。”
“可是,一个丁浪,一个何平,谁能保证不会有下一个?”
刘政海眼里飘过一丝失落,他将视线转向了窗外,正午的阳光明艳又刺眼,斜斜地照着他那张沧桑愁郁的脸,踌躇了好一阵,那张微微抖动的嘴里才幽幽地吐出来一句话,“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可以吗?”
一旁的靳一川耐不住性子,直接说道,“刘先生,秦金国那种老狐狸你还用考虑帮他吗?你们交情再深,他不还是为了一个女人把你弃之如履?”
方尘也开始打消他的顾虑,“刘先生,君子是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相信您是一个充满正直感的人,您有您的担忧和顾虑,可是您的一切不作为能不能站在正义与善意的基础之上?一个无视法律法规,为一己私欲不择手段的人,难道不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吗?善恶有分,正义也许会晚来,但绝不能因为我们的自私不作为而缺席!”
刘政海低垂下了头,沉吟不语,阳光照在他黑白相间的发丝上,泛出一丝丝金光。
“什么人嘛,简直就是顽固不化!”刚回到车上,靳一川愤愤不平地猛地按了一声喇叭。
方尘苦笑道,“人嘛,本性都是自私的。”
“秦金国这种人,他有什么好帮的?”
“也不一定吧,我总觉得,他应该不会无动于衷。”
“切,跟他说了那么多,最后不还是把我们赶了出来?都不知道秦金国给他吃了什么药,能让他对他这么死心塌地!”靳一川边说边启动了发动机,转动方向盘将车转了个大弯。
“这种事难说,听说以前万赋良也想挖他去万鑫集团,能在秦金国身边待上十几年,他们之间的交情也许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方尘淡淡地说。
靳一川不以为然,“交情?方姐姐,我看你是把这个刘政海想得太好了!哪有那么多难言之隐?兴许他和秦金国没什么两样,狼狈为奸也未可知!”
方尘笑了笑,“那要不要咱俩打个赌?”
来这之前,方尘把全国富留下当挡箭牌,然后瞒着老陈和靳一川偷偷跑了出来,仅仅只是因为听说这个刘政海为了秦金国拒绝了万鑫集团为他提出的年薪百万的丰厚条件。
而且在进入刘政海的房子之后,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一个在物质方面没有多大需求的人,一定在精神方面有着自己的追求与坚持。
一听打赌,靳一川立马来了兴趣,“怎么个赌法?”
“我赌他一定会来找我们。”
“我才不信呢,赌注是什么?”
“食堂一个月的大荤让给你怎么样?”
“哈哈,好!”靳一川喜形于色,他在审计局是出了名的爱吃肉。
“要是你输了怎么办?我可不想要你的大荤。”方尘又撇了撇嘴。
“那你说赌什么?”
“我和文岚一个月的早餐!”
靳一川皱了皱眉,“干嘛带上她?”
“怎么,输不起啊?”方尘打趣道。
“切,有什么输不起的,赌就赌!”
和煦的阳光下,那辆军绿色吉普车快速拐出那栋红色居民楼,转过一个路口后汇入熙攘的车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