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贫困,初三还没读完就直接辍了学。每每提到万赋良,父亲总是一阵可惜,说一个好苗子硬是被家庭给耽误了。
而方侣为对万赋良的认知,大多也是建立在他小时候的经历和家庭环境的影响上。诚如父亲所言,若家境殷实,今日的万赋良不定在学术某个领域有所建树也未可知。
等到凌晨,关于余欢的一切还是一无所知。
路小羽联系了医院的警务室,从监控中调出了有关余欢身影最后出现的画面。
五点三十五分,监控中显示余欢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走出了医院大门,而后的情况不得而知。
谁也不知道余欢到底去了哪里,或者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路小羽心急了一夜,方尘也一夜无眠。
方尘知道父亲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可她还是央求父亲帮忙调查余欢的下落,十年了,那是她第一次求父亲。她知道如果报警走正常的流程,可能三天内都不会有什么结果,可谁又知道余欢曾经得罪过什么人?像她们那种身份,只要客人愿意给钱,从不问背景和来历,哪怕是个通缉犯也无从知晓。
方侣为给同事打了个电话,调查了余欢的通话记录,那通话记录上显示的最后一通电话不过是个外卖电话,而她接到外卖之后的去向却不得而知。
方侣为下午去了一趟名宴夜总会,问了一圈也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来,夜总会从上到下的人似乎串通好了一样,一提到余欢都摇了摇头。
正当方侣为准备开车离开时,一个女孩敲开了车窗。
“我能问余欢到底怎么了吗?”那女孩很漂亮,看样子也有些着急。
“你是?”
“我是她朋友,阿玉。”
方侣为开了车门示意阿玉上车。
“她失踪了。”
“啊?!”阿玉顿时花容失色。
“她平常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方侣为问道。
阿玉有些惊魂未定,她想了想,说道,“她以前跟万赋良好过一段时间,万赋良还差人跟夜总会的老板打了声招呼,后来余欢就不来夜总会上班了。”
“除了万赋良,还有没有其他人?”方侣为又问。
“警察同志,余欢她不会有什么事吧?前段时间我们这的兰姐也是无缘无故就没了踪影,我真怕她…”阿玉很是担心,她害怕余欢会和兰姐一样。
“兰姐?”方侣为感觉余欢的失踪有点儿不简单,但他暂时没心思细想那么多,“那后来有没有人来你们这找过余欢?”
“有万赋良这个大靠山,谁敢找余欢的麻烦?倒是有人来找过兰姐,不久之后,余欢来过一趟夜总会找肥佬。”
“那肥佬又是什么人?”
“那个肥佬名叫丁浪,不过是个投机倒把的商人,他经常来我们这夜总会,人很胖又太抠,我们那些姐妹们没几个乐意陪他玩。余欢能认识万赋良,就是他给介绍的…”
“你还知道些什么吗?”
阿玉摇了摇头,“警察同志,能说的我都说了,余欢是个好女孩,也是个聪明人,她不会做什么违法的事,也不会随随便便得罪别人,请你们相信她,也一定要尽快找到她…”
方侣为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据他的了解,灵州市人口基数七百多万,每年失踪人口多达两千多人,并且这个数字正逐年上升,尤其像余欢这种年轻女孩,更是失踪人口中的主要人群。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余欢的下落依旧无从得知。
方侣为回到医院,病床上的方尘一见到父亲便立马爬了起来。
当得知余欢还是毫无音讯时,方尘惨白的脸愈加黯淡起来,而一旁等候消息的路小羽更是面如死灰,他恨自己束手无策,只能傻傻地坐在那,守株待兔般等待任何一点可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