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斑斓,华灯初上。灵州的夜,褪去了鼓噪的车鸣尘扬和嘈杂的人声鼎沸,在黑暗的笼罩下终于沉寂下来。
名宴夜总会门前,两个保安拦住了一个女人的去路。
“余欢,老板特意交代,以后不能让你再踏进这个门一步,你别让我们为难。”
余欢冷笑道,“什么时候翻脸不认人也成了看门狗的本事!”
“骂谁呢?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余欢吗?你不过就是别人玩腻的烂鞋!”
那两个字如针般刺痛了余欢的自尊心,“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刚才叫嚣着的那个留着寸头的保安脸上。“你别以为你们跟酒保串通干的那些勾当我不知道,有本事别让我见着你们老板,没本事就赶紧给我滚开!”
那俩保安与酒保串通调换客人高档名酒的事余欢知道地一清二楚。
“臭婊子!”,那寸头保安用手捂着火辣辣的脸正准备要对余欢还手,被另一个保安一把拉住了,“算了,那事要是被老板知道了,咱俩都别想在灵州混了,让她进去吧,有什么事我去跟老板解释。”
那寸头保安只得受着闷气不再阻拦。
余欢径直往里面包间走去。
“余欢,你怎么来了?”是阿玉,余欢走后,她成了名宴的头牌。
余欢跟她关系还不错,一般的夜总会很多小姐为了争头牌经常明争暗斗,余欢和阿玉却从来没有过。阿玉和余欢都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又是同乡,所以很多方面她俩同病相怜,很是惺惺相惜。
阿玉拉住余欢悄悄进了一间还未开趴的包房。
“余欢,都说你惹了万哥,是不是真的?”
余欢点了点头。
“你惹谁不好,你惹他?”
“这事我以后再跟你说,我问你那个肥佬今天是不是在这?”
“嗯,你找他干嘛?”
“你别管,他在哪个房间?”
“你要干嘛?”阿玉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冷静决然的余欢,她有点担心和害怕。
“我不干嘛,我问两句话就走。你要不说我自己一个一个房间找。”
阿玉只好答道,“在梦巴黎。”
余欢转了身就要开门出去,阿玉拉住了她的手,“余欢,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就跟我说,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余欢感激地淑尔一笑,“阿玉,谢谢你!”
梦巴黎包房里,那个肥佬握着麦克风正在唱《再活五百年》,表情油腻蹉跎。
门“砰”地打开了,余欢快速地扫描着屋里营营苟苟的男男女女。
那肥佬一见门口来了个身材婀娜的美女,正准备意淫一番,定睛一看又讥笑道,“哟,这不是余欢吗?是不是西北风把你给吹来了?”
肥佬那话惹得包房里的人嬉笑一片。
余欢也不恼怒,“丁浪,我来就问你一句话,万哥在哪?”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要不你今天陪我一晚儿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那肥佬嘴巴一张一翕,脸上的肉也随之颤微起来,让人顿生厌恶。
“你要是觉得你跟秦老板那份合同不重要的话,不说也行,我自己找去。”说完,余欢转身就要走。
丁浪原本嬉笑的脸突然变得惨淡,“慢着。”他挪动那肥胖的身躯蹒跚着向余欢走去。
余欢自信地转了身,嘴角轻扬着一弯谑笑,“怎么,改变主意了?”
丁浪将余欢拉出了门外,又是恭维又是下气,“我的姑奶奶,那合同是不是在你那?”
余欢很淡定,不紧不慢地说,“咱们做个交易吧,你把万哥的地址给我,我把合同给你,这样互不相欠。”
前几年同行的小水在万丰元酒店发生意外让余欢至今心有余悸,她有意无意地收集一些客人遗留的资料证件不过也是为了明哲保身,虽然她也知道这很危险,普通的小姐纯粹为了钱做各种交易,但她经历过那么多表面看起来和良温善的酒局,背地里却唯利是图诡计多端,所以这也是一种生存的手段,她不过是不想自己哪一天也死的不明不白。
丁浪冷哼道,“余欢,你好好当个陪酒的小姐不好吗?荣华富贵你不要,非得为了一个小白脸断了自己的后路!”
“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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