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四溅,原本堵塞在前方的百姓们惊慌失措,纷纷丢弃了车马,争相朝官道两旁逃窜而去。
至此,皇帝的御驾方得以继续前行。
朱玫派部将王行瑜了率领数百精锐骑兵,妄图拖住田令孜军队前进的步伐,但他们遭遇了田令孜的养子——神策军指挥使田彦宾所率领的部队顽强抵抗,并被击退。
无辜百姓的鲜血染遍了官道,皇帝的车驾最终艰难地进入了散关。
与此同时,朱玫和李昌符的一万大军将宝鸡重重包围,三千名守卫石鼻镇的士兵苦苦支撑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土崩瓦解。
朱玫没有丝毫犹豫,亲自率领五千嫡系兵马向大散关发起攻击。
大散关位于宝鸡西南部的秦岭北麓地区,自古以来就是“川陕咽喉”,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朱玫耗费了整整两个多时辰,折损了近一半兵马,仍然未能攻克这座坚如磐石的关卡,只能无奈地望着李儇被田令孜劫持而去。
王行瑜望着满地尸体,有些泄气,“节帅,现在怎么办?还要继续强攻吗?”
朱玫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地盯着王行瑜,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废物!你竟然还有脸问?如果不是你无能,无法拖住田令孜的行军速度,让贼人入了关,本帅又怎么会损失这么多兵马?”
王行瑜缩着头,声音低沉地小声辩解道:“节帅,卑职已经竭尽全力了,但双方实力悬殊,神策军中更有几员猛将,卑职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哼!”
朱玫怒目圆睁,再次发出一声冷笑,“神策军那帮没用的废物能有什么猛将?休要为自己的失败寻找借口,念及你追随本帅多年,这次便从轻发落,罚你半年俸禄,好好反省反省!”
“多谢节帅!”
王行瑜低头谢恩,内心却早已被朱玫的刻薄话语刺痛,对其产生了一丝怨恨之情。
李昌符率兵来到大散关下,望着满地的尸体,眉头紧皱,“朱帅,为何不继续强攻?”
朱玫面色凝重,沉声道:“李帅,我军伤亡过半,已无力再战,接下来就看你们凤翔军的了。”
李昌符见朱玫军队的确损失惨重,也不再耽搁,即刻下令进攻大散关。
大散关守军本就不多,如今皇帝逃亡,又经历刚才一战,伤亡不少,不到半个时辰便开城投降。
李昌符心中稍安,“朱帅,关门已开,我们合兵一处,继续追击。”
朱玫凝视着大散关,沉思许久,“此关山谷崎岖,不利大军行进,你可遣一军追击,拖住田令孜的行军速度即可。”
李昌符惊愕不已,“我军若不前行,拖住田令孜行军又有何益?皇帝在其手中,于我等大为不利。”
朱玫面色沉静,宛如一潭静水,“田令孜既欲逃往兴元,那我等便联合凤翔百官,命山南西道节度使石君涉,封锁险要道路,焚毁邮驿,阻止皇帝南下。”
“靠石君涉?他麾下仅有五千兵马,恐怕连军队都还无法完全掌控,怎敢对田令孜动手?”
朱玫轻哼一声,“敢不敢动手无关紧要,你我二人为了朝廷连连征战,手中兵马十不存三,皇帝这一跑,诸多藩镇恐怕都有异心,还是守好自己的地盘吧。”
李昌符神色微变,“无关紧要?皇帝不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