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发烧,他尴尬地停下手中动作,转而开始解除自己身上的衣物。
随着帷幔缓缓落下,红烛悄然熄灭,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唯有那压抑不住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交织成一首充满诱惑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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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太阳再次照耀大地,窗外一只喜鹊欢快地叽叽喳喳叫着,把李侃从迷糊的睡眠中唤醒。
他稍微挪动一下身体,立即感受到了怀里温暖香甜、柔软光滑的女性身躯,一股电流迅速传遍全身,让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他转过头来,看着怀中的美人儿,只见其脖颈间的痕迹清晰可见,呼吸间散发出如兰花般的香气,显然昨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缠绵,被折磨得够呛。
\"不行,不能沉溺于美色之中!\"
李侃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的骚动,他轻轻地推开怀中的钱清霜,小心翼翼地下床穿好衣服,然后轻手轻脚的打开门。
“殿下!”钱清霜的两名贴身婢女端着冒着热气的铜盆和洗漱用品,迈着轻盈的脚步走过来,向李侃行礼。
“嘘.......”
李侃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两个婢女不要出声,并压低声音说道:“让她再睡会儿吧,你们先退下,过半个时辰再来。”
“可是....”
李侃抬手打断道:“无妨,阿娘那边我会去说。”
两名婢女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在门口候着。
李侃走到床边,看着钱清霜安静的睡颜,心中充满了怜爱之情,他为钱清霜捋了捋鬓角的秀发,起身关上门,径直走向常云妍的院子。
常云妍看着眼前独自前来的李侃,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你怎么自己一个人来了,清霜呢?”
面对常云妍的询问,李侃的脸色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阿娘,霜儿她还没睡醒呢,我不忍心叫醒她,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常云妍听了李侃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微笑着说道:“你啊,虽说年纪尚轻,但也得注意节制一些才好!”
李侃闻言,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孩儿知道了,不如我们先去用膳吧?”
常云妍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柔和地说道:“不着急,阿娘有一些话想要对你说。”
李侃听到母亲的话,略微一怔,随即露出恭敬的神情,“阿娘请讲,孩儿一定洗耳恭听。”
常云妍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说道:“亲王册封妃子和迎娶都有着一整套严谨而庄重的礼仪规程,你昨日的举动严重违制,这无疑会让别人找到指责你的借口。今后做事一定要倍加小心谨慎才行,千万不要因为过分偏爱而伤害到清瑶那颗善良的心。”
“阿娘,我不是想偏爱谁,而是不想清霜太委屈,名分给不了,自然想在其他方面补偿一些。”
常云妍轻叹一声,“侃儿,正妻只有一个,连皇帝也不例外,身份尊卑一直都存在,在府内,她们可以是姐妹,但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注意分寸。”
“孩儿知道了,清瑶是明事理的人,昨天的事情也是她同意的,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李侃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种封建礼法,自己还不能完全不在乎,否则对清霜反而也是一种伤害。
常云妍颔首道:“阿娘相信你能处理好后宅的事情,清瑶今年也快十九了,你最好尽快将她娶进门,不然时间拖得太久,她难免会有想法。”
李侃点点头,“明年吧,等她二十岁再成亲。”
“这次你只是纳妾,皇帝竟然还派了礼部与太常寺的人过来,显然不仅仅是为了祝贺你,他们还想让你回长安?”
李侃摇了摇头,“长安恐怕暂时不会欢迎我回去,洛阳的王府已经修缮好了,皇帝想让我去东都坐镇。”
常云妍面露忧色,“那你打算怎么办?上次已经找借口推脱一次了。”
李侃笑着道:“那就再找别的借口,皇帝暂时奈何不了我,何况这次您还活着的消息很难瞒得住,不知道当年害您的幕后黑手会不会再派人追杀,只有杭州才是安全的。”
常云妍一脸淡然,“现在这个朝廷已经乱成这样了,再追杀我还有什么意义,倒是你,要好好考虑一下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李侃眉头微皱,“阿娘此话怎讲?”
常云妍沉吟片刻,一脸郑重地说道:“朝廷羸弱,皇帝如今虽然回到长安,但已经无法辖制周边藩镇,长安恐怕很快就会再次陷入混乱,你如今是皇室之中,唯一掌控富庶之地,手握重兵之人,可以说是朝廷唯一的希望,你考虑过回长安勤王吗?”
李侃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怎么可能没有考虑过?朝廷看重的是两浙的钱财和兵马,而不是我,若我真的带领军队长途跋涉回到长安,那将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常云妍的脸色变得十分沉重,她皱起眉头,轻声地说:“目前长安周边强敌环伺,局势异常紧张,你若在此时率军返回,要么会被卷入无休止的战争漩涡,难以脱身,要么会遭到自己人的暗算,丢掉性命。更糟糕的是,恐怕到时候连两浙的控制权也会丧失掉。”
李侃仰天长叹一声,语气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如今朝廷被权臣把持,我那个弟弟又如此昏聩、软弱无能,如果他能够听取我的意见,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可我担心的是,他很可能把我视为一种威胁,不但对我处处防备,甚至还可能动了杀心,想要除掉我以绝后患。”
常云妍摇头道:“皇家亲情淡薄,但凡对皇位有威胁之人,皆是敌人,你现在的处境很尴尬,回去勤王,生死难料,若一直拒绝回去,恐怕会成为第二个拥兵自重的高骈,迟早被扣上反派的罪名。”
李侃一脸不屑,“无所谓了,如今各个藩镇都有割据之心,也不缺我一个,我只想让治下的老百姓安居乐业。”
常云妍叹了口气,“侃儿,你认定的事情,便放心去做吧,长安的皇帝,让他自己折腾去。”
李侃正准备说话,外面传来钱清霜的声音,“母妃,清霜来给您问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