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刚过,曹娥庙北边的江面上突然火光冲天,呼喊声、惨叫声混成一片。
曹娥镇守将鲍君福被卫兵从睡梦中叫醒,听闻江面失火,他马上想到是敌军偷袭,“现在情况如何?可知敌人有多少人?”
“禀将军,天色太暗,无法看清,看情形温州水师的战船几乎被烧毁一半,好在水师士兵近几日皆在岸上扎营,否则今夜将损失惨重。”
鲍君福脸色微变,“想不到敌人竟从曹娥江进攻,可知敌人是从哪个方向而来?”
“说来奇怪,大火从南北两边燃起,中间的战船却没有影响,想必敌人是从两边夹击。”
“两边燃起?温州第二批援兵前日就应该到达,现在看来是被浙西军半路消灭了,至于北边,难道是杭州水师逆江而上了?”
“将军,趁敌军现在还未登岸,我们应该马上出兵支援水师,否则等敌军登岸就来不及了。”
鲍君福面露犹豫之色,“眼下还不知道敌军有多少兵马,水师只有三千余人,我们不过六千人,贸然出击只怕救援不成,反将自己搭进去了。”
“将军,即使不救,一旦敌军登岸,我们也在劫难逃,趁敌军立足未稳,我们还有胜算。”
鲍君福心中犹豫不决,敌军选择此时突袭,肯定是做了周密计划,人数不会少于一万,营寨距离水师营地还有六七里地,等自己赶过去说不定温州水师早就逃走了。
正犹豫的时候,又一名亲卫急匆匆跑了进来,“报....将军,大事不妙,长塘镇方向出现大量敌军,人数约两万人。”
鲍君福瞪大眼睛,“你说什么?长塘镇四面环山,怎么会出现敌军?”
“将军,据逃出来的人说,敌军应该是从梅坞岭西边的山路中出来的。”
鲍君福喝道:“荒谬,梅坞岭西面、南面数十里皆是连绵山脉,敌人难道是长了翅膀飞过来的?”
“这.....难不成是东面过来的?”
鲍君福摇摇头,“东面也是山,敌人既然已经从江上攻击,何必兵分两路翻山越岭。”
“将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撤入城中吗?”
鲍君福脸色阴沉,急的在营帐中踱来踱去,钱镠数败刘汉宏,斩首上万,俘虏近三万人,自己如今兵微将寡,肯定不是钱镠的对手,是逃入城中避难还是投降呢?
亲卫催促道:“将军,是逃还是战,您赶紧拿主意,再晚就来不及了。”
鲍君福深吸几口气,平复了心情,目光也变得坚定起来,“不战也不逃,我们投降!”
亲卫满脸震惊,“啊?投降?可...节帅追究下来我们是要被杀头的!”
鲍君福冷哼道:“追究?一旦钱镠率军围城,他自身难保,哪还有功夫追究我们的责任,而且刘汉宏已经被越王免掉节度使之职,调任台州司马了。”
两名亲卫对视一眼,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鲍君福拿定主意便不再犹豫,他摘下武器架上的佩剑,命令道:“带上几名亲卫随我去副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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