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予一些钱帛补偿,那些蛇鼠两端之辈自会权衡利弊。”
刘汉宏眉头紧锁,“那些鼠首两端之辈只怕不会与李侃正面为敌,让他们保持中立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一些,而且还可能趁机勒索本帅一番。”
辛约摇头道:“无需他们正面对抗李侃,睦州不是出兵占了婺州的义乌和蒲阳两县吗,节帅可以出钱帮助婺州夺回两县,并说服两州联合出兵睦州,迫使诸暨的五千睦州兵回援,这么简单的任务,想必他们不会拒绝。”
刘汉宏摇头道:“少了睦州的五千兵马好像对战局并无多大影响,钱镠手中还有三万大军。”
辛约微笑着说道:“节帅不要着急,且听卑职继续说,李侃取代高骈担任江淮盐铁转运使,夺了其海陵水师,朝廷又刚刚拿掉高骈的都统之职,这显然是想夺其兵权,收其财富,虽说天高皇帝远,朝廷并不能拿高骈如何,可一旦李侃掌控两浙,下一步肯定是图谋淮南富庶之地,高骈愿意拱手相让吗?”
刘汉宏眉头舒展,点点头道:“话虽如此,可高骈选择坐山观虎斗,不遵朝廷诏令,想说服他主动对付李侃怕是不容易。”
辛约胸有成竹道:“淮南军政皆委于行军司马吕用之,据说他上次为了海陵水师一事在润州吃了闭门羹,已经对李侃嫉恨上了,一旦李侃掌控两浙,下次就是加封淮南节度使,他吕用之必难逃一死。”
刘汉宏眼前一亮,“你是说从吕用之下手?”
辛约点点头,“据卑职了解,吕用之这个人贪婪无度,目前浙西兵力空虚,节帅可许之百万钱帛,约其出兵攻占润,常二州。”
刘汉宏连连摇头,“就怕吕用之不肯冒这个险。”
辛约笑着道:“节帅,贪婪之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一旦李侃在江南站稳脚跟,所有藩镇都面临威胁,游说之事,卑职自会安排,只需淮南军南渡润州,我们便可兑现一半承诺。”
刘汉宏眉头一皱,“他们夺城我们付钱本就吃亏,不开战还要付一半,我们花的代价也太大了!”
辛约劝道:“节帅,只要能保住浙东,花再多的钱都值得,花出去的钱早晚会拿回来。”
刘汉宏沉吟片刻,点头说道:“言之有理,可联络淮南和婺、衢二州都需要时间,就怕钱镠会马上进攻越州。”
辛约一脸不屑,“节帅,莫说钱镠手中只有三万大军,就算加上两万多俘虏,他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攻破越州城,那些俘虏的家眷大多都在越州,节帅可将他们全部抓来守城,卑职倒要看看那些俘虏是攻城还是倒戈。”
刘汉宏微微颔首,“此计倒是可行,就怕士兵会有怨言。”
辛约轻哼一声,“节帅,相比您的前途,士兵的几句怨言算什么,待钱镠退兵,您还需在全境强制募兵,那时的怨言不比现在少,只要能赢,稍候花钱安抚一下,士兵们还不是老老实实为您卖命?”
刘汉宏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辛将军所言甚是!”
辛约继续说道:“为了防止明州投敌,节帅可任命刘文为做明州刺史,遣其攻打明州,明温州刺史调兵支援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