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统统都是废物,正面对阵不行,连守城都守不住。”
辛约听闻王镇被杀,心中倒是有些幸灾乐祸,“将军息怒,诸暨乃一小城,钱镠拿下诸暨对我们来说未必是个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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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汉宏没好气道:“本帅倒是很好奇,怎么丢了城池反倒对我们有好处?”
辛约解释道:“节帅,对方攻破一座小小的县城是守也不守?是浙西军守还是俘虏守?派多少人守?”
刘汉宏一脸懵,“防守一座小小的县城也用不了多少兵马,对他们的战力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
辛约摇头道:“一座城就是一座牢笼,占了城就要守,无论派多少人驻守,总要分兵,占两座,三座呢?他们的兵力会越来越分散,战线会越拉越长,他们是浙西兵,短时间内无法获得俘虏和被占领城池老百姓的忠诚,隐患和顾忌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我们便可以里应外合,各个击破。”
刘汉宏沉吟片刻,摇头道:“那岂不是还要再送他们几座城池?而且此举太耗时间,一个不慎还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他钱镠敢夺我城池,那我就夺其水师,断其归路,让他们永远留在浙东。”
辛约一脸诧异,“节帅,我们战船只有对方一半,水战很难有胜算。”
刘汉宏胸有成竹道:“对方战船虽多,可水师士兵大部分已经登岸参与作战了,留守战船的并没有多少人,若出其不意,未必不能成功。”
辛约心思急转,“节帅,依卑职看来,突袭水师不如诱敌支援。”
刘汉宏微微一愣,“此话怎样?”
辛约道:“节帅可以故意走漏消息,说我们准备突袭水师大营,钱镠得知后必定派兵救援,我们可调集精锐大军在半路设伏,一举将其击溃。”
刘汉宏微微颔首,“此计可行,这次本帅将亲自领兵,让钱镠见识见识什么是义胜军精锐。”
因为是故意泄露,钱镠这边很快就得知刘汉宏即将偷袭水师大营的消息。
“呵呵,刘汉宏真是异想天开,竟想突袭水师,断我浙西军的归路。”
顾全武笑道:“这刘汉宏果然匪盗出身,根本不懂兵法,断归路那是针对溃败之军,绝其希望,我们眼下打了几场胜仗,正是士气高涨的时候,他想用这招,无疑是自讨苦吃。”
成及也笑道:“能想出这么昏庸的招数,我已经能预料到他的失败了。”
张归霸道:“将军,卑职觉得其中有诈,义胜军水师目前仅百余艘战船,躲都还来不及,怎么会主动招惹我们水师?刘汉宏攻击水师大营可能只是各幌子,其真实目的是想引诱我们出城,然后半路设伏。”
钱镠笑着说道:“我知道这是个幌子,既然刘汉宏想伏击我们,那我们就好好配合他唱完这出好戏。”
张归霸一愣好奇,“将军打算如何行事?”
“诸暨至水师大营,也就西兴最适合设伏,行至此处,务必小心道路两旁,我建议你们使用一字长蛇阵,以顾军将为蛇首,水师为蛇腰,张军将为蛇尾,刘汉宏莽夫一个,定不懂破阵之法,其一旦进阵绝难逃脱,此战若能将其擒住,浙东之危可解矣。”
顾全武笑道:“此计甚妙,这次定让那刘汉宏有来无回。”
商议已定,几位将领各自点兵,八都军、水师、赎罪军共两万人出诸暨,列做长蛇之形,浩浩荡荡奔向西兴水师大营。
刘汉宏提前知晓浙西军的动向,亲率三万义胜军在西兴做了埋伏。
看着出现在视线中的部队,辛约急忙提醒道:“节帅,对方摆的是一字长蛇阵,欲破此阵需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三处同时攻打,方能破阵。”
刘汉宏一脸不屑,“何须如此麻烦,对方不过两万人,待我将其一分为二,各个击破。”
辛约脸色微变,“节帅不可,长蛇阵法,击腰则首尾相顾,很容易被敌军包围。”
“什么破阵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皆是笑话,且看本帅如何破之。”
刘汉宏自信满满,根本没把辛约的话当回事,直接率领精兵从中突出,欲将浙西军的队伍切割成两段。
见刘汉宏集中兵力冲击队伍中部,长蛇之腰往后一缩,佯装败退,以数百条人命的代价,诱惑对方继续深入阵中。
刘汉宏此时只想着杀穿阵型,哪还顾得上身处何处。
等到蛇腰部位的盾牌兵停止后退开始反击的时候,刘汉宏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一方已经被浙西军重重包裹在内,分不清东西南北。
刘汉宏有些慌了,自己显然被浙西军算计了,一开始对方佯装后退就是诱自己深入,他马上令士兵向左突围,可左边兵卒的防御犹如铁壁,根本无法攻破,他又命士兵向右突围,结果也失败了,这会想要后退,后面的路也被堵死了。
长蛇阵越围越紧,义胜军的士兵被不断绞杀,惨叫声不绝于耳,有些士兵开始求饶,也有些士兵开始拼命冲阵。
“不要放走了刘汉宏!”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刘汉宏闻言脸色大变,吓得魂飞魄散,赶忙低下头生怕别人认出来。
辛约好不容易挤到刘汉宏身边,指着一个方向说道:“节帅,朝这个方向突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刘汉宏大喜,“真后悔没听你的,这次若能冲出去,我定有重谢。”
辛约心中苦笑,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能拼命先冲出去再说。
义胜军毕竟人数占优,这次来的又都是精锐,集中冲击一个方向,浙西军也拦不住,辛约指挥刘汉宏的牙军杀开一条血路,拥着刘汉宏逃了出去。
刘汉宏狼狈逃回越州,越想越气,“我纵横江南多年,威名赫赫,没想到会败在钱镠之手!三万精锐士兵只回来一半。”
辛约急忙安慰道:“节帅兵败,是因为不小心中了对方诡计, 若堂堂正正对垒交锋,谁胜谁负也未可知。”
刘汉宏听了,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辛将军所言有理,不是我义胜军不行,只怪对方太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