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韩天礼就气呼呼的关掉了贴吧。他想着既然学生会上次删了贴,这次应该也会删,所以也就不担心小嫂子名誉受到损害。
放在笔记本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韩天礼看了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于是顺手接了起来:“喂你好?”
“天礼……”
韩天礼眼眸一缩,心跳突然加速,招风耳瞬间烧了起来,连带着滚烫的血液一路沸腾,抖着声儿:“班,班长!”
“嗯。”那头的声音有些虚弱,宋珩之听出了韩天礼的颤声,心里一笑,轻声道,“这次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已经到了R城。”
到了R城!回来了?韩天礼有些儿不敢相信:“班长你不是一年只有一次机会吗?”
“嗯。”按理说一年只有一次,那头的宋珩之费力的握着手机,控制着声音尽量显得平和,“我在执行任务中受了伤,躺在队里的医院治疗了一个月。昨天刚回到R城疗养。等我恢复,还要回到军队。”
“啊……”刚燃起的兴奋一下被冷水浇灭,韩天礼难受的瘪嘴,“班长你受伤了啊,伤的重不重啊?”
宋珩之轻笑了下:“不重。”
韩天礼闻此微微松下了提在喉咙口的一颗心,向宋珩之要了个医院地址后就风风火火的赶了过去。
想见班长的心太强烈,以至于到了病房门口才想起自己该买点水果篮的。
他站在门口,只是微微往里看了一眼,瞬间震惊。
琥珀色的双眸盯着躺在床上的那个近乎残疾的病人,韩天礼不可置信的往后退出房门,把视线投在门口的身份牌上。
宋珩之。
上面明晃晃三个大字。
不重个屁!
韩天礼眼眶一下酸了,心想男人果然都是爱说谎的大狗子!
操。
“班长……”韩天礼没忍住,一下就哭了出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宋珩之病床旁边的,回过神来的时候金豆豆已经吧嗒吧嗒把病床上砸出了一个湿润润的小水洼。
“疼不疼啊……”韩天礼张着嘴,深深的呼吸了几下。可惜难受的劲儿实在是缓不过来。
宋珩之吃力的抬起手,轻轻碰了碰韩天礼哭出来的那片湿润,打趣道:“再哭,就要换被单了。”
“那我来换呗。”
韩天礼吸了吸鼻子,还是没忍住,眼泪一下倒了出来,呜呜咽咽的把额头靠在病床上:“你怎么会伤的那么重啊,不要当兵了好吗班长,算我求你了…别当了…”
这点伤算什么,宋珩之见不得小朋友哭,惨白着嘴还要拖着病体安慰韩天礼:“就是骨折了而已。”
“什么骨折了而已啊……”韩天礼立马抬起头,似心疼似怨恨,盈着眼泪的双瞳瞪着他,却一点儿气势都没有,“外面墙上都贴着你的病历,腿断了!差点儿伤着筋骨,你的两条腿差点废了知道吗班长……”
宋珩之见小朋友瞪着瞪着又哭了,忍不住笑道:“别难受,医生说修养修养就好了。”
“到底是什么任务啊。”
没听到宋珩之的回答,韩天礼重着呼吸又哭了几下,好像他才是断了腿的那位:“接下来的日子我来照顾你吧。”
宋珩之一怔,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不过饶是再喜欢韩天礼,他也不能把小朋友从学校里拉出来:“不用了,我妈请了护工,你上学要紧。”
“护工哪有……”哪有亲属照顾的妥当啊,韩天礼揉了揉发酸的鼻头,郁闷道,“求求你了。”
宋珩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谢谢了。”
而后的几天,韩天礼在照顾宋珩之的狂欢下算是彻底忘记了小嫂子贴吧那件事儿。
宋珩之看韩天礼像只小蜜蜂一样忙忙碌碌,这边擦擦那边摸摸的,那模样似乎恨不得长俩翅膀把天花板也擦一道。
宋珩之知道韩天礼在家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他也不忍心让小朋友干这种杂事儿,于是费力的用手撑着身体,想靠着床板做起来:“天礼……”
“哎哟班长你干啥,别起来!”韩天礼眼尖,一下就把刚费力撑起来的宋珩之压在了床上,生气道,“干嘛啊,这脚刚好就想着走动了啊?”
宋珩之被按着肩膀,阳刚的脸莫名柔和了许多,笑着说:“没事儿,医生说好了很多,估计还有一个多月就能走动了。”
还有一个多月……
韩天礼眼眸深了深,心中郁闷的像沉了块石头,再抬头时笑的开朗:“嗐,想起来就让我帮你呀,班长,我领着你去外面晃悠几圈。”
“行。”宋珩之被韩天礼搀扶到了轮椅上,蓝白相间的病服贴着他精瘦的身体,哪怕躺了快两个月,宋珩之的身材依旧没走样。
在军队里训练出来的胸肌腹肌只是微微的软了些,哪怕隔着宽松的布料,身前的肌肉线条还是特别明显。
韩天礼鼻头一热,狠狠的擦了下鼻子,在心里默唱几遍《**歌》,这才压下了心中的悸动。
楚喻清大早上醒来没看到韩天礼,颇为吃惊的揉了揉还没睡醒的脑袋,问正在准备早饭的夜瑰:“他去哪了?”
谁?看到道君疑问的眼神,夜瑰想了想:“大概是出去玩了吧,看二少接了个电话就风风火火赶出去了。”
说完,夜瑰用白瓷碗盛了一碗温热的粥,皮蛋与瘦肉像星星一样散在粥里,香味直飘到楚喻清的鼻尖:“楚少爷,您昨晚那么晚回来,大少很担心。”
“很担心?”楚喻清一副你在想屁吃的表情,悠悠然用小勺子舀了一块瘦肉,毫不在乎道,“夜瑰你不懂,他只是担心我在韩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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