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喻清风风火火的把自个儿的衣服都从韩家收拾了起来,吓得韩天礼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跟我哥闹脾气了?”
楚喻清心一跳,面不改色的问道:“没有,怎么这样说?”
“别装了清哥,你这表情咱个自己人还看不出来啊?”都一副丧夫样了,韩天礼压住楚喻清的行李箱,关心道,“不是,怎么的,我哥做了什么?”
你该去问他好么?
楚喻清翻了个白眼,心中堵着的气儿一直顺不了:“起开,别挡着我收拾。”
韩天礼偏不如他愿,今天小嫂子要是被自己放走了,以后上哪找去:“我哥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清哥你听我说,我哥这人就这样……”
“你烦不烦啊!”楚喻清厉声打断他,那严肃的表情吓得韩天礼一时不敢动弹,楚喻清扯过行李箱,“不是因为你哥,我是去我舅那待几天。”
“平白无故的,为什么突然要遁走?”韩天礼觉得咱家也没亏待小嫂子啊,哥哥向着他,夜瑰那个死管家也向着他。
要说离家出走,他韩天礼才是最有发言权的那个好吗!
楚喻清懒得跟他废话,随便编了个理由就走了。韩家就只剩下孤零零的韩天礼。他无助可怜的蹲在大门口,看着楚喻清决然的背影,呜咽一声。
不由得开始怨恨起夜瑰。
这死玩意儿该在的时候不在,不该在的时候到处跟我俩眼皮子底下晃悠!现在小嫂子都逃了,夜瑰还在外面办什么事儿呢?
他一个管家有什么事儿好办的!?
此时被韩天礼恶意咒骂的夜瑰正在一间公寓中,他眉眼带着薄凉的怒意,瞪着坐在沙发上整理书包的昼叶,道:“你什么意思?”
昼叶闻言,没有答话,继续整理着书包里的那几本书。
夜瑰怒了,上前扯过他的肩带,妖艳的眼角染着警告的味儿:“昼叶,你下凡是不是违反天规了?主子千万年前待你也不差吧,你为什么就是如此揪着缠着?为什么放不过他们?”
昼叶没有答话,垂眸,伸出白皙的手臂想从夜瑰手里抢走书包。
夜瑰狠狠一甩,所有书四零八落的散在地上。他准确无误的朝昼叶纤细的脖颈伸出手,狠狠掐着,手上青筋凸起:“你为什么要给道君那份儿资料?明明是子虚乌有的事儿,你想通过这点离间主子和道君,你不觉得幼稚么!”
夜瑰下手很重,但昼叶也不是凡人,他强忍着昏厥的感受,轻笑,声音如玉落地:“天道啊……”
“你他娘的简直有病!”天道,又是天道,“昼叶,你魔怔了!”
昼叶费力的睁开眼,被掐着只能发出一点儿气声,他似笑非笑道:“魔怔?究竟是谁魔怔。堕入魔道的是谁?”
“我堕入魔道?呵——”夜瑰将昼叶使劲扔掉沙发上,嫌恶的眯眼,“为了主子和道君,堕入魔道又如何?替他们抗下一道天雷,反倒是我的荣幸。若是主子哪天荣登九天,他也不会,对我说出像你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