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南淮阴心中升起一丝疑率,但面上依旧是盛气凌人的应到。
“呵呵,折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当然,这里不适合动手,咱们不如约在城外的千里坡吧。”
说话间,江云莱便笑容一敛,身形一动,化作一股清风从女子身边一晃而过。
南淮阴一惊,但最终还是看着那一袭白衣一掠而过回到了大街上,并一路向玄风城北面而去。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南淮阴面纱下的面容一阵阴晴不定后,最终还是咬牙跟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距离玄风城三百里外的一片坡地,两道身影遥遥相对。
“既然是比试,自然需要一些彩头。若是我赢了,江道友就得把新得的三件机关物品交出来。反之,若是江道友赢了,我就将这把凌霜剑双手奉上!”
南淮阴冷冰冰的看了江云莱半晌后,忽然单手一翻,将一柄冰蓝色的长剑横在胸前,极为自信的说道。
“凌霜剑!”
“原来此物竟然落到道友手中,怪不得后面无力争夺那件机关战甲了。此物的确价值不菲,价值甚至在我那三件机关物品之上,道友可是想清楚了?”
江云莱目光一闪后,面色首次凝重了几分。
“呵,本仙子一言九鼎。”
“很好,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南仙子的——淮水神功吧!”
江云莱声音一顿,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南淮阴闻言柳眉微蹙,但她来不及深究,将手中长剑收进储物袋后,双袖猛然一摆,竟然忽然泛起大片大片的昏黄水光来。
这些水光凝聚成团,并越来越多,转眼间就覆盖了二人四周虚空。
江云莱见此,双目不禁一眯而起。
南淮阴忽然口中一声娇斥,所有水光中隐隐有风雷涌动,顷刻间化为数道粗大的水帘,并带起一阵飓风后,卷起漫天黄沙冲江云莱这边席卷而来。
与此同时,南淮阴身躯一扭,竟然一个模糊的溶入这些巨大的风雨,并与其合而为一。
一时间,竟然看不出此女藏身何处。
江云莱心中微微一凛,但是单手忽然一扬,顿时身前两道流光划过,两柄燕尾刀就带着尖啸的激射而出了。
“当当”几声后。
无往不利的燕尾刀一闪即逝的没入漫天的风雨内,就被什么东西猛地斩落弹开。
江云莱见此,二话不说的单手再一掐诀,悄无声息的飞出七八道冰蓝色流光。
又是“噗噗”几声。
流光还未真正靠近漫天飞舞的风雨,就被其中忽然飞出的数道寒光轰然击碎。
江云莱脸色一沉,体表蓝光蓦然滚滚四溢,顿时化为一道道蓝色水浪狂舞而起。
但就在这时,漫天旋转在四周的飓风暴雨猛然收缩,瞬间就将江云莱裹入了其中。
江云莱在重重叠叠的水浪保护下,任由四周风雨不断收缩和挤压,其双目精光闪动不已间,手中早已多出来一柄清冷长剑。
四周的风风雨微微一凝,竟然从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各有一道冷冽寒光斩出。
“当当”两声。
江云莱手起剑落间,两道月牙型的剑气一斩而出,竟然准确无比的将两道寒光一击而碎。
随着她一声低喝,手中长剑只是一舞,立刻就有无数白色剑气爆发而出,并化为一轮九天圆月冲天而起。
九天圆月扫过之处,无数风浪纷纷溃散而灭。
“砰”的一声,两道寒光狠狠地斩在了圆月之上,却是微微一颤后化作点点灵光消散。
随着四周水声风声猛然倒卷,某只水龙卷上一一阵扭曲模糊,竟有一道紫色身影蓦然倒射而出,并在其双足一落地后,蹬蹬的倒退数步。
“你是剑修!”
南淮阴死死盯着江云莱手中长剑,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惊疑。
“我是不是剑修不重要。但南仙子修的根本不是什么淮水神功,而是剑修之道吧。”
江云莱将护身的蓝色灵光一敛后,也似笑非笑的反问了一句。
“什么剑修之道!本仙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南淮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马上就恢复镇定的说道。
“不知道啊!”
江云莱闻言笑了笑,又不以为意的问了一句:“既然如此,那鸣剑宗首席大弟子闵春秋你可认识?”
“春秋?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一次,南淮阴再也无法保持面上的平静,双眸闪过一丝杀机。
随着此女双袖一抖,手中就多出一青一紫两柄短剑,同时身上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犀利至极。
“呵呵,看道友这番反应,也算应证了我心中猜想。南仙子果然就是鸣剑山在黑水国的行走弟子。”
江云莱见此却是漏齿一笑,手臂一动,一道流光激射而出:“仙子不必动怒,我先给你看件东西再问也不迟。”
南淮阴神色一动,右手握着的短剑只是往身前熟练的一划,一股无形的力量一卷而出。
流光一顿之后,就静静的悬浮在南淮阴的面前,赫然是代表江云莱清虚门行走弟子身份的那块令牌。
原来江云莱先前一见南淮阴眉眼间、和鸣剑山那位大师兄有七八层相似后,就立刻起了怀疑之心。
等她刻意引她出城相斗,感应到属于剑修独有的攻击方式后,心中更是有了八九层把握。
“原来江道友是清虚门新到的行走弟子,这倒是让我虚惊一场。不过,你怎么会认识春秋侄儿的?”
南淮阴检测完令牌的真伪后,当即将两把短剑别在腰间,这才长出一口气的问道。
“我也是刚到玄风城不久,因为某些原因,倒是没有机会来联系诸位道友。至于闵道友,曾经在不久前的沧澜秘境中有过数面之缘罢了。”
江云莱闻言虽对南淮阴和闵春秋的称呼有些疑问,但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于是,她不慌不忙的回了一句。
“可鸣剑山一向与清虚门交好,你又是筑基剑修,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南淮阴微微一愣后,打量了对面那个略显稚嫩的白衣少女,又开始迟疑戒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