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的梯子给撤了?”
我恍然大悟,我心里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事,我恨他们造反,要把他们斩尽杀绝,可他们手段不对,思想却是对的,我若是杀他们,最后我也下不来台,只能继续独裁,这倒不要紧,可我就得在这个位子上耗一辈子,还是无穷无尽的一辈子,我叹了口气:“嗯,你说的是啊。”
格罗佛笑了笑:“按您说的,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
“那教会呢?”我笑着问。
“前不久,有个信徒来找我,他说他搞不清楚。”格罗佛主教说道,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教会从不参与政治,这太过敏感了。
“搞不清楚?什么?共和制?”我笑着问。
“是的,他是这么说的,共和制听起来,是几十个甚至更多的国王一起管理国家,而现在是一个国王,可这个国王还算不错,让他搞不清楚的是,让几十个国王去管,会有什么不同?”格罗佛主教笑着说。
“嗯……更民主,平民百姓也能选出代表,参与政治,甚至说决定国家的命运,一个人,难免会犯错。”我苦笑着说:“我也是人嘛。”
格罗佛主教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他叹了口气说,人都会犯错,那么多国王,岂不是犯的错更多?”
“少数人会犯错,大多数就不会了。”我笑着说:“少数服从多数嘛。”
“是啊,下面的话题就很危险了,请您先宽赦我。”
“哦,没事,只是讨论而已。”我笑着摆摆手。
“他告诉我说,可有的时候,少数人才是对的,如果只遵从大多数人的决定,岂不是肯定要出错?”格罗佛说道:“而……一个国王管理国家,虽然他也会犯错,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犯的错会比较少。”
我想了想:“也有道理,唉?他是支持共和?我怎么听着不像啊?”
“陛下,据我所知,他确实支持共和,可他自己都糊里糊涂的,问题很多,经常来问我,我就是一个神职人员,哪里搞得懂那些事情?”格罗佛笑着说,他笑的很像老糊涂。
我叹了口气:“我也很难解释的明白,不过从简单的道理上来说,一人计短,三人计长,我就算是国王,有些事也需要身边的臣子帮我出谋划策,甚至让他们帮我参谋一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把各种好的可能加上去,坏的可能排除掉,就是不错的主意了,独裁,效率高,结果的好坏,往往要看独裁者本身的能力,这就是为什么历史上明君可以强国,而昏君会导致国家衰败。民主,效率会低下一点,但结果的好坏,取决于一群人的能力,就算结果不是特比好,但也不会特比糟,最坏的情况……中规中矩,就算错了……那也是大家都认可的方案。”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格罗佛点点头:“也未尝不是办法,但这样国家进步就会缓慢,甚至不会进步。”
“是啊,实际上,政治这玩意,我也一脑袋浆糊。”我笑着说:“我这人比较懒,能不管这些破事就最好了,我也想悠闲地看着风景,钓钓鱼,打打麻将什么的,你也看到了,我这么大一家子呢,我根本没时间去陪伴他们,可事不凑巧,本来眼看就要风平浪静了,我这也算是把大灾大难都躲过去了,没想到亡灵入侵了,王城这帮兔崽子,让个假朱莉玩弄的,自己里外不是人,这还都好说,共和党又冒了出来,这伙人可不是以前那些家伙了,现在组织机构健全,思想也可以说是改头换面……”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闹心呦。”
格罗佛笑了笑:“我刚才听您和欧根殿下说,顺位继承人的事,殿下的第一反应,就是质问您是不是又不想干了,看来不是第一次了?”
“是啊。”我笑着说:“跑过……好几回了吧。”
格罗佛想了想:“请恕我放肆,您不如也在国内施行共和制,您作为君王,看着他们运行,他们要是……哦,少数人是对的,您就站出来说两句,反之您就不用管了,这样……会不会皆大欢喜?而那些共和党,大部分人也就没有反叛的理由了,因为您也是共和制啊。”
“哦,昨天就这么商量过了,不过我……”我挑了挑眉毛,我破罐子破摔,加强了阶级差异。
“我想事情比较简单,还请您见谅,不过您要是想把什么事都抓过来管,我也不反对,因为您一直做到都不错。”格罗佛主教笑着说:“冰河期,料想谁也做不到如此地步了。”
“嗯,有的时候,简单的办法,未必不好使。”我笑着说:“唉,说心里话,你是不是支持共和制?”
格罗佛认真的想了想,最后苦笑着说:“我也搞不明白那样会不会更好一些,没见过啊,说的……听起来倒是不错,可您也知道,嘴上说的都挺好听的,能不能做到,真的不好说,吹牛谁不会啊?”
“这倒是。”我叹了口气:“不过还有个问题,我不消灭他们,他们就会消灭我,有人给我占过星,我要么……”
“要么帝凶星,要么天战星?”格罗佛笑着说。
“是啊,唉?你也懂这个?”我感兴趣的问。
格罗佛点点头:“晚上没事,也会看一看,昨晚碰巧看过星象,三星齐现啊。”
“三星齐现?天战星、帝凶星和天悲星?”我愣了:“不会吧,我昨晚已经下过决定了。”
“星象总是模糊不清的,我想那位给您占星的人,说的也不够清楚,消灭他们,怎么消灭?砍杀是消灭,这是从肉体上抹除敌人,融合和吸纳,也是消灭,从精神上消灭他们。”格罗佛说道:“历史上不乏这种例子,某个贵族太过庞大,王室想消灭他们,打不过也没理由打,就结姻亲,最多几代人,那个贵族就成了王室成员,道理一样。”
“把……共和党……吸纳进来?”我惊讶的说:“哇,你这想法真是大胆,他们现在可是敌人,这不是把敌人放在身边吗?”
“当然有风险,以您的智慧,还说服不了这些自己都糊里糊涂的家伙吗?”格罗佛笑着问:“我敢说,很多人听了共和党的宣讲,把未来想象的太过美好了,现实总是很残酷的,您都对国政感到疲乏,他们想指手画脚,都不知道该怎么张嘴啊,完全就是跟着瞎喊共和,谁又真的懂?”
我笑了笑:“行,是这么回事,我正好要组织下议院,可以让他们进来感受一下,反正他们没有武装,就是安全的,唉,把你认识的共和党,推荐给我吧,不然等把他们查出来,就是奴隶了。”
格罗佛苦笑着说:“他们已经是奴隶了,麦卡锡殿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
我摇了摇头:“也太高了点,昨晚半夜才说,现在就执行了。”
格罗佛点点头:“实际上,这些共和党,手段也不光彩,他们许诺了很多,比如说贵族爵位、金钱什么的。”
“啊?这是共和党?假的吧?”我傻了。
格罗佛摇摇头,掏出一封信件递给我,我一看,就差点吐了血,上面的落款,是共和党什么什么国民革命委员会,内容就是请格罗佛代为宣传一下,一但比拉城起义成功,就……唉,你这不骂人吗?格罗佛是神职人员,你给宅子、钱,还有……
我看了看格罗佛,笑着问:“您不考虑一下?至少能解决……婚姻问题。”
格罗佛皱着眉头摆摆手:“我喜欢安静,一个人过惯了,不然我自己就找个妻子了,用不着他们给我送什么美貌的处女,还四个,我这把年纪可受不了,别说女人,就是仆人,送四个我也养不起。”
我笑了笑:“这不胡闹吗?共和党领头的我认识,不可能搞这些破事。”
格罗佛耸耸肩:“未必是他,很早以前,就有一个教区的牧师,犯过这样的错误,他向信徒许诺,能发展教众,就会给与更多的物质,后来被教宗知道了,给他裁撤掉了,教会的运营,确实有利益关系存在,但要尽量缩减到最小,这种行为,是绝对不行的,我想共和党这次暴动太过匆忙,上层人员或许清楚,中下层的人压根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回事。”
“你是说,共和党为了发展自己的成员……”
“是啊,急于求成,这算是把自己弄上歪路了,我不知道共和到底好不好,就算是好的,但他们肯定不行。”格罗佛主教带着我走出正门,指了指广场:“您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