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笑了笑,看了看那枚铜币,这是为什么呢?不过她既然选了,我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我翻了翻行李,找个根细皮绳,仔细的打了个十字扣,把铜币栓好,做成吊坠,挂在脖子上,可别弄丢了,我和温妮的玩笑竟然成了真,我用一枚铜币‘买’了她。
我喝了口热茶,想了想,又联系了梦儿,一起问了吧,她会选什么呢?
通讯一切通,我就愣了一下,因为梦儿把脸贴的特别近,近的我只能看见半张脸:“找我什么事?你在哪?”
“哦,培迪城附近,我们在等它出现,艾尔莎闯进去了,我们……”我还没说完,梦儿就打算了:“好了,谁要听你说这些,你有什么事?”
我笑了笑:“我……还没……”
梦儿可能猜到了什么,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求婚?求吧。”
我愣了一下:“梦儿,你能……”
“好啊。”梦儿立刻说道,我叹了口气:“总得等我把话说完吧?”
“你都让我做你的王妃了,还求什么婚?意思到了不就行了?”梦儿笑着说:“还有事吗?没事我挂断了。”
“有,我想问问,你想要什么作为定情信物?”我笑着说,为什么跟她搞这些浪漫的事,我总感觉有些别扭?
梦儿楞了一下:“定情信物?嗯……你那个时代,都是什么呢?”
“钻石戒指。”我脱口而出,但说完,我就想抽自己的嘴,上哪搞钻石去!
梦儿竟然皱起了眉头:“就这个?戒指?”
“啊?”我愣了,这都不行?没搞错吧?很贵的!
我苦笑了一下:“那你想要什么?”
梦儿哼了一声:“怕是都问了一圈,才想起我吧?”
“没,哪能啊,艾尔莎还没有……”我尴尬的说道。
梦儿笑了起来:“不逗你了,你可真是兼爱啊,你给她们都是什么?”
为什么大家都要问这个?我只好老老实实说了一遍,梦儿点了点头:“哦,温妮竟然要那枚铜币,真是有意思。”
“确实,我身上就那个不值钱。”我笑着说。
梦儿笑了笑:“对她来说,那可不是,你自己撒了个谎,你不知道吗?”
“撒谎?我……”
“你真的没看见那枚铜币是哪一面?”梦儿调笑着问。
我苦笑着说:“英格丽德接住的的一刹那,我当然看见了,是杀了她,只是解释起来太复杂,我就没说,再说了,温妮情绪不稳定,我……”
梦儿摇摇头:“你该说清楚的,幸好英格丽德都替你说清楚了,你知道吗,英格丽德听见你们说抛硬币的事了,她特地接住的,免得你杀了温妮。”
“啊?”我愣了:“那她还一个劲的问我……”
“问你到底是什么结果?”梦儿笑着说:“她精明着呢,你犹豫不决,但是感情上偏向于不杀她,英格丽德只是帮你巩固一下,你以为她张开手心,为什么正好是不杀的那一面在上面?你啊,让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我笑了笑:“挺好的,这不多了个老婆,连孩子都有了,现成的。”
“你要是介怀这件事,我给你捋顺一下,那孩子虽然不是你的,可是从血缘上讲,那是你的吧?”梦儿笑着问,我一听,唉,你还别说,梦儿这么说,确实非常合理,我点点了头:“这话倒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行了,有空想这些事情,不如多花点心思,哄哄朱莉那个小醋坛子,她或许不会介意这些,但也不会高兴的。”梦儿笑着说:“至于定情信物,你这人真有意思,哪有让人挑的?你送什么就是什么喽,你用心给我选一份吧。”
我点点头:“好,对了,你干嘛贴这么近说话?”
“我……”梦儿立刻闹了个大红脸:“没什么。”
“哦?你在哪?”我笑着问。
“皇宫啊。”梦儿说道:“怎么了?我正在……休息,没穿衣服。”
绝对有问题,我笑着说:“好啊,让我看看你没穿衣服的模样。”
“你……我还没过门呢,你色急什么?欧格雅在你身旁吧?找她去!”梦儿说道。
我摇摇头:“我现在想看你的。”
画面突然乱晃了起来,梦儿惊叫道:“雪莉儿,你个小丫头片子,你要造反啊!”
雪莉儿看着腕表,笑着说:“哥哥,梦儿姐姐正在试穿嫁衣呢,太好看了,你看!”
画面一转,梦儿红着脸站在原地,身上是一件大红色的嫁衣,唐朝风格的垂袖和拖尾,上面绣着金丝线花纹,似乎是什么花朵,我眼前一亮:“漂亮。”
“你词汇真贫乏,就只是漂亮?”梦儿踮起脚尖,灵巧的转了一圈,衣裳层层叠叠的飘了起来,如一支艳丽的牡丹花一般,哦,她袖摆上绣的就是金牡丹啊。
“花非花,梦非梦,花如梦,梦似花,梦里有花,花开如梦。“我笑着说道,这句太应景了,哪上面的?
“哇……”雪莉儿笑着感慨道:“真是好听……”
梦儿先是娇羞的拿袖摆遮掩着脸,但随后就愣了一下,气恼的叫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啊?”
我吓了一跳,好好的怎么生气了?
“怎么了?”我连忙问道。
“哼,色亦色,空亦空,空蕴色,色若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梦儿飞快的说道,似乎很生气。
我是不知道她前面说的都是什么意思,但后面‘色即是空’,那是和尚才说的,要是映照到这里,就是说,在我眼里她穿的也就是一般般,没什么稀奇的,这怎么还成了对对子了?
我连连摆手:“怎么还出来和尚那些东西了?”
“你不是这个意思?”梦儿问道:“这幅对联,我曾出给寺庙里和尚,他就是这么答的,你是不是想讽刺我?”
“真的没有,我可不懂佛教那些东西,这是个对联?”我心说以后还是别乱拽词了,梦儿也好,福林也好,都是玩这个的行家。
梦儿的表情缓解了,眨眨眼说:“我还以为你……”
“没有,真的没有,我又不懂这些,就是想到了,随口一说,你这绣的是牡丹吧?那可不就是梦里有花,花开如梦吗?”我笑着讨好道:“我又不是和尚,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我那么多老婆呢,是不是?就真是和尚,也是花和尚。”
“脑门这么亮,确实是花和尚,是我误会你了,史书没写这件事啊?”梦儿尴尬地笑着。
“没,你当史书什么都写啊?不过有件事倒是写了。”我笑着说:“有位女皇陛下看到牡丹没开,心情不爽,写了一首催花诗: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梦儿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那是我喝多了写的,这些书吏真是可以,这种事有什么好记载的?”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是记载进《全唐诗》里面了。”我笑着说。
雪莉儿惊讶的问:“你们说的这些真好听,对了,我父亲有没有写过?”
“有,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我立刻说道。
梦儿突然笑了起来:“我算是信了,你看来真是不懂诗词,抓过来就用啊,诸葛先生哪里有说过这首诗?怕又是野史上看来的吧?”
我挑了挑眉头:“你说是……就是喽,你可不能说我不懂啊,我也写过的。”
“哦?是吗?”梦儿笑了起来:“说来听听。”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我厚着脸皮把李煜搬出来充数,唐宋元明清,宋在唐后面,她一定没听过。
梦儿听罢笑的更厉害了:“不行了,你这也太过分了,这是哪个亡国.之君写的吧?哈哈,笑死我了。”
我眨眨眼,对啊,都‘故国不堪回首’了,我把这茬忘了,我又没亡国,说这首干什么?太晦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