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还活着,我杀的是他们的替身,他们现在正在王城南边的驿站,喝小酒聊大天呢。”我低声说道。
朱莉皱了皱眉头:“你想杀了他们?”
“狙击,可是我没把握。”
“用魔法不就行了,你跟步枪叫什么劲啊。”朱莉哭笑不得说。
“最好不要,会露馅的,南方自治领的人,一但发现是皇帝想杀他们,就会立刻造反,我要是暴露,效果一样。”我说道,我现在跟先王喝茶下棋呢,怎么可能出现。
“明白了,现在什么情况?”朱莉拿起一张纸,我知道她是打算绘制狙击图表,可这东西我根本不会。
我把周围的情况说了一下,朱莉迅速画了起来:“距离很近,风速风向可以不考虑,射角很好,射界也不错,今天没有月亮,非常适合隐蔽,可是你的位置不好,完全没有撤离的机会,所以你一定会暴露,虽然他们没法把你怎么样,但一定会知道是有人故意射杀,我建议你放弃。”
我不甘心的咂咂嘴,朱莉笑了起来:“达瓦里希,你才学了几分钟的狙击战?就敢用朱可夫步枪一次狙杀5个目标,波多卡顶多算打移动靶,不是狙击,你的心里承受能力没经过锻炼,会造成你首次射击后急于击杀下个目标,从而产生慌乱,你说你打中的几率有多少?三枪响过,剩下的目标就会慌乱的逃窜,你又能打中几个活动目标呢?我估计射杀3个,就是你的上限了,而且你肯定会暴露。”
“那怎么办?”我翻了个白眼:“就这么放他们走?”
朱莉耸耸肩:“朱可夫步枪射程虽然远,可没有瞄准镜,以你的水平,射击单一静止目标,300米就是极限了,风速和风向的测量需要非常精确,更不用说还要考虑地转偏向率和弹道,湿度过大也会造成弹道下沉,如果再加上目标位移……”
我听得都傻了,这么复杂?瓦西里和柳德米拉真的是天生的狙击手?这事有天生的?
“不过,你要是肯吃点苦头,我倒是有个办法。”朱莉笑着说。
“好啊,什么办法?”
“你先用魔法制造大规模恶劣天气,设法降雪,然后你要潜伏一个晚上,白天动手!”
“啊?白天动手?”
“是的,大雪会将你覆盖,你穿的帝国军的军装,就算趴在屋顶,也太显眼了,而且狂风和降雪会掩盖枪声,他们天亮估计就会离开驿站,你给他们制造障碍,从最近的开始往南追着狙击,一次一个。”
我一想,有道理:“可是狂风会造成弹道偏移啊。”
“笨蛋,他们是往南走,你是面南狙击,哪有刮南风的暴风雪?你是顺风,再说了暴风雪是你制造的,风往哪吹,还不你说了算?大不了停了就是。”朱莉瞪了我一眼。
我立刻点头,可马上笑了起来:“那个……”
朱莉自然知道我想要什么,她翻了个白眼,掏出魔法书,放在镜头前:“这条,暴风雪魔法,记住,降雪会增加湿度,弹道会有所改变,一定要拉开距离,否则会打草惊蛇,而且枪口高温,会有非常显眼的雾气,最好用湿布盖一下枪管。”
“知道了,我打的又不是狙击手,是5个连枪都没见过的总督,最多就是个人精罢了。”我笑着说。
“你可别轻敌,他们都是坐马车,就算出了问题,也不一定下车,哦,降温后你可要用身体温暖步枪,不然拉不开枪栓,晚上可不要睡着。”
我眨眨眼,记住了暴风雪魔法:“有你就是靠谱。”
朱莉点点头,公事公办的说:“回来递交一份狙击报告。”
“啥玩意?”我愣了。
“我们也要培训狙击手啊,你这次首战正好总结经验教训。”朱莉笑着说道。
我翻了个白眼:“好。”
“收工联系我,可不许挂着伤回来。”朱莉扁着嘴说。
“你可真是会魔法的柳德米拉,回头联系你,达瓦里希。”我笑说完,就挂了通讯。
本来还想等他们睡着才降雪,可是看到那几个祸害大笑不止,我就决定捣捣乱,为了防止暴风雪太过突然,我先是召唤风元素,吹了一阵冷风,然后才开始念动暴风雪魔咒,很快,我就发现,这魔法简直是损人不利己,他们跑回屋里躲雪,我可不行,只能在屋顶上冻着。
不过周围没了人,我就舒服的翻了个身,先掏出我的火狐白披风换上,然后又在身体下面铺了一床羊皮褥子,最后找了个长期狙击使用的卧姿,慢慢等着,雪越下越厚,最后将我完美的覆盖了,可是麻烦也来了,暴风雪停不下来了,这可要命了。
为了防止睡着,我从魔法阵掏出德洛丽丝夫人给的点心,有一下,没一下的咀嚼着,其实我并不困,就是有点冷,但嘴里有了活,会比较保险,幸运的是雪越来越厚,再加上身体散热,给我形成了一层冰壳,温度总算不再降低了,我看了看腕表,零下11度,还好忍得住,不过有的事就没法忍了,我下面可能就是个房间,听声音,房间里就是那个被我阉了的摩卡子爵,有魔法师存在,这货的伤肯定早就好了,不过有些零部件是不能装回去了,他找了个妞,想尽各种办法,折腾了她半宿,我真是服了,你又不行。
天刚刚放光,我就扒了个窟窿,瞄着外面,枪口不能伸出去,这是朱莉此前仿佛强调过的,而雪,下了足足一个通宵,现在也停了,那几个倒霉蛋,也坐上马车,继续南行,多伦公爵确实留到了最后。
“父亲,他们已经走了,我们也动身吧?”
“不急,拉开距离。”多伦这老货真是帮了我一把:“派出人马,远远地跟着他们,出了事,就立刻回来禀报。”
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多伦的车队,才开始出发,我算了算距离,施展魔法,弄坏了多伦乘坐的马车,不过下手重了点,整个马车的轮子都碎了,马车一歪,多伦那货和他的宝贝儿子,直接撞开车门,从马车里滚了出来,我静静地等待着,瞄着多伦,马车坏成这样,他们又没备用轮胎,一时半会修不好,多伦郁闷的看了马车,就让仆人,搬来椅子,裹着披风坐在一旁,催促仆人给他生火取暖。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确定多伦短时间内不打算再动弹,就扣动了扳机,真不是我故意爆头,是弹道算高了,多伦头部中枪,直接从椅子上掀了下去,周围的人一愣,有几个还看着天空,以为是打雷,多伦的儿子则发现自己的父亲倒在了血泊中,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伸腿蹬碎了后面的冰壳,慢慢从里面退了出来,落到地面,偷眼瞧着那里,发现所有人都在围观,就立刻贴着地面,远远地飞了出去,然后转向继续向南,飞向下一个目标。
可这次有点难办了,四个车队,前后衔接,我如法炮制,弄断了其中一个总督的马车的车轮,他的车队只好停了下来,有意思的是,有人掉队,其他人管都没管,亚米加公爵只是探出头看了看,就冷笑着示意车队继续前进。
而那个倒了霉的总督,则气呼呼的抄起鞭子,开始鞭打车夫,一下一下的很有节奏,你这不是找死吗?
我趴在大路的一边,正好瞄着这倒霉蛋的后背,算了算他的动作间隔时间,一声枪响,正中目标后心,我又观察了一会,确定那货死的不能再死了,就又绕了一个大圈,再次追上了车队,此时已经是正午,三个总督停下马车,开始准备午餐,我趴在雪地里,静静地等待机会,这三位,吃完了还不走,反而向来的方向看着,可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人,耐心渐渐消失,就再次上车,准备继续前行,我不能再弄断马车轮子了,不然也太诡异了,只好想办法在马身上做文章,我纯化水元素,做了根细小的冰针,弹出去戳到了马的身上,马儿受惊,立刻向前冲去,前面还有马车,可马看不见,眼看要追尾,车夫情急之下,手使劲一提,缰绳一拽,架着马车冲下了道路。
这次更严重,急转弯,还是冲下道路,马车直接翻了,里面那个倒霉蛋,被仆人们拖了出来,亚米加和波洛克两个祸害,立刻调头回来了,坏了,要露馅。
三个人商量了一会,亚米加和波洛克就走了,要命的是,波洛克上了亚米加的马车,不管了,先毙了面前这个,可能是马车翻了,那货有点脑震荡,等他们一走远,就坐在一边,抱着头痛呼不已,仆人们是找药的找药,按摩的按摩,过了好一会才消停,这时候,马车也被扶起来,马匹可能不行了,扭了腿,被换了下来,一名仆人打开车门,趴在车前,请总督上车,我的射界是正对车厢门口,等那家伙刚准备踏上马车,一枪响过,他就栽了下来,仆人们惊慌失措,过了好半天,才有个家伙,指挥其他人,把皇帝赏的棺材卸下来,我满意的笑了笑,真没浪费,升棺发财啊。
再次去追亚米加和波洛克,可时间已经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