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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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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hi!”那声音轻快的说,在被点燃的篝火面前,闪耀的金色发丝被染的火红,“我想你或许会需要我的帮助呢?”

    “费泽伦?”克劳尼亚这回是真的大吃一惊了。

    她总认为无论如何,有任何除她以外的其他人可能在这儿等着她,那那个人一定的贝恩先生,而不是这位,额,特殊的马人。

    贝恩先生对他总是没有什么好脸色,虽然他长相俊美,脾气也不错。

    “说不定有什么恶习呢?”克劳尼亚说服自己站在自己老友的一边,但现在,对面的这个人站在她的面前。

    “是我,克劳尼亚。”费泽伦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别太大声。”

    “这儿有隔音法阵。”克劳尼亚说,“你听,雨声都小了很多,对不对?”

    “好像是这样的。”他自来熟一般地在巨大的软垫上头半卧了下来,这预示着他可能要开展一场很长的谈话。

    他来了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头发上头却还有些水汽。克劳尼亚帮他把头发烘干,又把鬃毛重新梳了一遍,这才拉着沙发坐到了他的旁边。

    “这让我太惊讶了。”克劳尼亚同样窝在沙发里,为马人们没法像小巫师们一样彻底放松而感到遗憾。

    费泽伦侧身靠在被固定在石壁的软垫上,他发现那儿意外的软,波西米亚风格的毛毯后面包裹着什么不属于棉花的东西,非常柔软,却又可以让人凹陷下去。

    “海绵。”克劳尼亚在疑问发出前替他答疑解惑,“马人们追求nature,在山林和河流里可能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确实是。”费泽伦新奇地扭了扭身子,让克劳尼担心他的脊椎。

    “如果不介意。”克劳尼亚对这位‘离经叛道’的马人也有点兴趣,“您可以待到雨停了再走。”

    “我正等着这一句话呢。”费泽伦又笑了起来,“我可不准备再在大雨天里闲逛一圈,最后湿淋淋地被骂一顿,最后才在草垛上头休息。”

    “这又有点儿太夸张了。”

    马人们并不像巫师们一样精通各种各样的魔法,但他们有自己独特的法门。

    对于马人来说,雨水是自然的一部分,很常见,让他自然烤干是靠近自然的一种方式。

    或许因为接近自然的原因,这才让他们非常擅长占卜,甚至可以说,整个马人部落都擅长做这样的事情。

    “我看过你的星星。”费泽伦没有接下那个话题,他的脸正对着炉火,显得红扑扑的,却没有先前那般轻松的笑容了,“当然,是一个意外。”

    克劳尼能想象那是怎样的‘意外’。

    “贝恩认为再见你可能会引起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

    “但我不想让你失望。”费泽伦安静地看着她,“毕竟我看着你长大,克劳尼亚。”

    “我可不像一些人那样冷血。”

    “他不是那样的人。”克劳尼亚不赞成这种说法,虽然费泽伦现在看在显然是想要安慰她还是怎么样,“如果他选择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贝恩先生在她的生命中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

    在爸爸没法待在霍格沃兹无时无刻替她提供帮助的时候,在她遇到了再当时她独自一人无法越过的峡谷的时候,还有身为同族都无法理解她的时候,是贝恩先生用着无限的耐心包容着她。

    她不喜欢这种形容。

    “你和他可是好朋友!费泽伦!如果你这样说,就算你是为了我好我也要生气了。”

    “好嘛。”费泽伦终于放松了一些,“我是在为你抱不平呢!”

    “谢谢你通知我这件事情。”克劳尼亚也终于叹了一口气,“不然我会更失落的。”

    如果她在之后的几天依旧傻乎乎地希望撞上贝恩先生,从他那儿得到一些人生指导和心理慰藉,越等不到她确实会越焦虑。

    “那到底是怎么了呢?”

    “你有自己的命运。”费泽伦说,“过多的牵扯一个影响重大的人的命运不是一件好事。”

    “我想或许是他不想见到你走向不好的事件。”年轻的马人挑着眉头,“他认为这样能将影响降到最低。”

    是的,费泽伦不赞成这一点。如果因为克劳尼亚·艾伯特是一个孩子而垂怜她,在面对必然的事件来临时,也会拥有自己的私心不希望那样糟糕的未来到来的话,难道不能通过自己的力量去改变吗?

    老实说,他非常喜爱这个孩子,比贝恩想象中多的多。

    她带来的是马人们前所未有的体验,更加新鲜的世界,更加便利的生活,和非常包容的心。

    虽然他向往那样的生活,但他没法想象一个马人被巫师世界接受的样子,然后他在克劳尼亚·艾伯特的身上看到了这种可能性。

    那是多么美妙的感觉,被一个异族全身心地信赖着、依靠着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们彼此都是异族才能产生这样奇特的氛围。他总觉得如果那个人是自己,他应该会做的更好。

    如果接下来的那个机会,贝恩要放弃的话,就由他来接手,难道不行吗?

    未来是非常模糊的指引——当然,如果你能清晰地看到未来,这样的未来是否是无法改变的呢?那会让观测者们感到恐惧的。

    “你会遇到一个巨大的困难。”费泽伦认真地说,“克劳尼亚,你要听我说。虽然这些年来你总是在遇到困难。但我看到,所有的、巨大的、可能让你停滞的苦难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走向一个既定的未来。”

    当一个观测者决定进入局面里,他的身份就开始逐渐被剥夺了。

    费泽伦在决定参与这样的人的人生的这一刻,他能够观测到的东西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在他的脑海里。

    费泽伦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未来,但它就像一颗暗淡的流星。只有当星星走向灭亡时才会燃烧自己,最终他们总是消失在天幕里。

    她身上聚集着如此之多的可能性,她对马人抱有的善意,不应当得到一个那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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