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着水杯往里面走,秦慕沉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
她径直上了楼,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秦慕沉已正坐在床头。
他身上已经换了睡衣,头发微湿,显然是洗完澡出来。
苏子悦从另一边爬到床上去,拉着被子躺了下来,没和秦慕沉说话。
“还难受吗?明天去医院。”秦慕沉清冷的声音在房间里飘散开来,点着一丝丝凉意,和晦暗难明的情绪。
苏子悦闭着的双眼也没有睁开,翻过身背对着他:“生理期不能吃药。”
虽然她这次生理期有些古怪,除了那天早上醒过来有点血迹以外,之后就什么都没有。
秦慕沉听了她的话,面色变得异常难看。
房间里的灯没有关,两人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
苏子悦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
身旁已经没了秦慕沉的身影。
她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翻身下床。
洗漱完从卧室里出去,正好看见秦慕沉从书房里出来。
“来吃早餐。”秦慕沉简单的丢下这一句,就在她前面下楼去了。
苏子悦跟着去了餐厅,发现今天的早餐更为清淡。
她默不作声吃完早餐,突然觉得有些困,就打算再上楼去睡个回笼觉。
她才沿着楼梯上了两个台阶,就听见身后的秦慕沉有些气急败坏的叫住她:“苏子悦!”
苏子悦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面色冷淡:“有事?”
秦慕沉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异常阴鸷,但很快又消失,像是在刻意隐忍。
“你在生气。”
他用的是陈述句。
苏子悦冷嗤一声,说道:“我为什么要和你生气?你做错了什么吗?”
秦慕沉恨死了她这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外公是个强势的人,他对我未来的妻子有他自己的标准,所以我不能冒冒然的一开始就将你领到他面前去,我知道他在暗中查你,也知道他会主动找你,那是他的方式,但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准听,也不准信。”
秦慕沉说完这一段话,就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苏子悦。
秦郁川的性子,没人比他更了解了。
秦郁川性格强势,对于苏子悦肯定诸多不满,所以他不能直接带着苏子悦去见他。
但凡他越表现得在乎苏子悦,就会在秦郁川那里起反弹效果。
秦郁川做了一辈子的绅士,即使是要为难苏子悦也不会来阴招,所以秦慕沉才没有阻止他找苏子悦。
对于秦慕沉的话,苏子悦不置可否,
“是,你什么都知道,你了解你的外公,你也分得清事情的轻重,所有的决定,你都没有做错。”只不过是选择了隐瞒她而已。
他有什么错呢?
秦郁川是他的外公,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当然要顾及秦郁川的感受。
可是她呢?活该被隐瞒,活该一无所知,活该费尽心力的去一探究竟,最后却觉得自己像是闹了个笑话。
而他这不像解释的解释,听起来也异常的刺耳。
苏子悦觉得自己更困了。
“我先回上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