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削弱了他对蓝粒粒的担忧。
这让他不由想起侯府失窃的事情。
听说侯府的老夫人还有侯夫人的房间都被搜刮一空,就连两人夜里睡觉时手上没摘的镯子和发钗都消失无踪。
因为事情太过离奇,还让京城人心惶惶了一阵子。
他早该从此窥见一二的。
蓝粒粒怎么可能安分的下来。
想通这些后,颜朔颇有些哭笑不得,又带着深深的无奈。
粮价上涨的背后有推手,这是他和舅舅早就察觉到端倪的事情。
但是这种事情,无从追究。
因为无法分辨粮商不肯卖粮是商人的天性,还是背后受人指使。
不过蓝粒粒的信倒是可以让他略微放心下来。
至少说明,大部分粮商手里可能确实没有多少粮食。
也就是说,反贼的力量并没有他们预想中那样强,也没有布满全国。
怪不得南方的粮价涨的更为疯狂,这是不是可能理解成那里是蓝粒粒买粮最多的地方?
颜朔想通这些,思索良久,提笔却仍旧断断续续。
蓝粒粒真是给他出了个难题啊。
折子该怎么写,粮食怎么解释,她做出如此荒唐事情的缘由,全要靠他去编。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不管反贼想靠哄抬粮价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有了这些粮食,他们的图谋会彻底化为泡影。
虽然有些棘手,但终究难不倒咱们的睿王爷。
然而他足够狡猾,和他同一血脉的皇帝又何尝做过亏本买卖。
所以蓝粒粒接连收到两份圣旨的时候,颜朔只能感叹一句预料之外情理之中。
蓝府,蓝粒粒跪在一地落叶的院子里,眼巴巴的瞅着面前紧闭的房门。
她长长叹了口气,转而面色凶狠的瞪向住在同一院落趴着窗口幸灾乐祸的瞿瑾。
后者胳膊肘拄在窗框上,语气欢快,
“哎呀,咱们的蓝黎公主好凶啊,这样怎么当王妃呢?我听说结婚前宫里都会派教习嬷嬷教规矩,你这样——”
瞿瑾手指上下划拉,
“到时候要吃多少苦?听说她们折磨人的手段可恐怖了。有的还用针扎人,既看不见伤口又能让人痛不欲生。”
哪怕是皮糙肉厚的蓝粒粒,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瞿瑾总是知道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据他自己所说都是从电视剧里看来的。
蓝粒粒没见识过电视剧的荒诞,只以为果真如此。
心里立刻幻化出一个拉长脸的老妪用针扎人,一个珠光宝气、满脸刻薄的女人发出阵阵尖笑。
这个人自然就是她未来的婆婆——长公主。
瞿瑾抬头瞅了瞅天色,
“这都要天黑了,估计五福快回来了。要不让美少年哄哄蔡公公?你都跪一天了,再跪下去膝盖要废了。”
蓝粒粒还在纳闷瞿瑾最后一句话的声音怎么突然拔高了,然后就看到他手上拿着一张写着大字的纸。
心领神会,不愧是“好姐妹”。
损完还记得帮她想办法。
蓝粒粒揉了揉发麻的膝盖,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我没事,我还能坚持。做了错事就要认罚!要是这样能让师父消气,我跪多久都没关系!”
瞿瑾竖起大拇指,随后手上又换了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