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照在一座破旧的茅草屋上,炙烤着灰突突的地面,把上面的坑洼全都显现出来。
蓝粒粒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差的居住环境。
当然了,这居住面积比起她在末世时只能住在一个帐篷里要大的多。
单纯指在这个世界。
因为她一直接触的都是达官显贵,即使一路上的客栈,都是木质结构的整齐房屋。
要说最差的就是在京城那位房顶有棵树的王大夫家,不过即使房子破旧,也依旧是青砖瓦房的结构,院子用青石板铺地,干干净净的。
而这里,泥土地,一处角落似乎因为凹陷,长期积蓄雨水,连木头做成的栅栏上都长起了青苔。
至于茅草屋,说实话,蓝粒粒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房子,她由衷的疑惑,下雨不会漏水吗?
不明白古代人民的智慧,她只觉得这么穷的大夫真的医术了得吗?
她可是知道,这个时代,大夫收费都不低,普通人生病根本没钱找大夫,就算掏得起诊费也没那么多钱抓药。
所以除了像王大夫那样还挑病人的,一般而言,大夫算是很富裕的职业了。
带着这种怀疑,蓝粒粒迈步靠近大开的房门,在摇摇欲坠的木门上小心的敲了两下,生怕控制不住力气,直接让这扇木门寿终正寝。
总共只有三间屋子,五福的哭声正从左面的房间里传来。
“请进。”
一道男声从屋内传出。
蓝粒粒让跟随的人等在外面,自己走进左侧的房间。
五福正双手揪着耳朵,蹲在墙角,呜呜呜的哭着,看来是被训了。
床……姑且称呼这用木板搭起来的东西是个床吧。
上面正有一位胡子拉碴的男人半靠在墙上,看上去三十多的年纪,比起一般的大夫来年轻些。
一条腿被厚厚的布条包裹着,看来这位就是五福的师父,至于是不是神医,蓝粒粒目光在那包扎手法利落的腿上扫了一眼,这还不能证明什么。
中年男人先开口了,
“就是你救了五福吧,幸好碰到了你们,不然这孩子估计就这么丢了。非常感谢,鄙姓瞿,单名一个瑾字。”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文绉绉的和蓝粒粒说话。
好在她有原主的底子,知道鄙姓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可没心思和人寒暄,直接单刀直入道:
“五福说你是神医,我有个朋友天生心疾,请问您可能医治?”
瞿瑾仍旧是那副恬淡的样子,这股子八风不动的架势倒是和蔡公公有的一拼,没有因为蓝粒粒的话而不高兴,不慌不忙的说道:
“神医不敢当。心疾有许多种,还需要把脉才知道是否可以医治。”
蓝粒粒立刻接话,
“也就是你有一定把握能够治疗?”
“话不能这么说,主要还是要看什么病,有的可能服药就行,有的要配合针灸,有的只能一直调理,无法根治。”
蓝粒粒听着觉得有戏,这人虽然嘴上如此说,脸上却带着自信。
“那就这么说定了,收拾下药箱,陪我去看诊吧。”
瞿瑾脸上带着不可思议,指着自己的腿,声音都拔高了一截,刚才的高人形象瞬间破功,
“你看看我这条腿,我现在可是个病人!”
蹲在墙角的五福扭过了头,震惊的看着瞿瑾,估计是没见识过他师父还有这一面。
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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