翾翐没什么表示,他很顺从的向着寝屋的方向而去,乖乖地喝了那苦涩的汤药。
他现在身体的自愈能力在慢慢恢复,伤势恢复的也快多了,一旦能下榻活动活动了,便闲不住。
毕竟憋在屋里头太无聊了。
他向着大堂走去,听着那丝竹乐器的声音,这次他选择直接走了进去,挑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了下来。
随着第一场的结束,第二场缓缓地拉开了帷幕,貌美如花的少女们坐成一个半圆形,她们的手中是各式各样的乐器。
在半圆形的中央,是端坐着的司盈,她眉眼低垂、手抚琵琶,看起来宁静美好。
司盈的确可以算得上这里的头牌,她唱跳拉弹样样精通,模样也生的端丽,很受客人的喜爱。
翾翐静静地坐着,观察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他仿佛置身事外,融不进去也感受不到这里的乐趣。
他来这儿,不过是因为无聊至极想要打发些时间罢了。
男子们放肆的打量着台上的姑娘,他也便把目光投向了台上,司盈在认真的弹着琵琶,不受任何干扰。
翾翐又收回目光看向那些形态各异的客人,心中不禁生出了些鄙夷,这些人果真是无聊至极。
又有胆子肥的上前去挑、逗姑娘,他肥头大耳,浑身都散发着难闻的酒气。
“你跟了我吧。”客人按住她的琵琶,琵琶声戛然而止。
司盈抬眸看去,微挑秀气的眉:“妻?”
“妾。”
“我若嫁人,只肯做妻,绝不为妾。”她说的坚定。
但却引来了满堂的嘲讽,客人们大笑,笑她不知天高地厚,一个卑微的艺女,也想要做妻。
“艺女不就是挂名卖艺,实则以色侍人吗?谁会娶一个艺女为妻?”
客人中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声音响亮,一字不落的落入了众人的耳中。
那肥头大耳的客人一把揪住司盈的领口,“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
他威胁意味十足,细长的眼睛里带着恼怒与渴望。
司盈也没什么好脸色,她向来就烦这些中断自己演出的家伙,她看着他,目光毫无畏惧:“你当我吓大的?”
见司盈这般态度,那客人登时就恼火了起来,直接拽住司盈的头发,另一只手高高抬起,想要给她一耳光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底下的人则都是抱着看戏的态度。
不过他的手刚要落下,就被一个疾飞而来的酒杯给重重打到,那力度之大,直接让他痛到松开了手。
他捂住酸痛的手腕,向着水杯飞来的方向看去,但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只慵懒的猫。
怎么也不可能是猫打的啊。
“肯定是你们搞得鬼!”客人红着眼,对着司盈怒吼。
这时,收到消息的夫人也匆匆赶来了,她对司盈摆摆手,示意她赶快下去,然后笑着面对那客人,去安抚他的情绪。
“这位公子,您先别恼,让我来看看您的伤势。”夫人的话语温柔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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