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正跌坐在地上低笑,满手鲜血。
她眼神癫狂……已是疯魔的模样。
而唐伶则不知是死是活的歪倒在榻旁,红色的盖头已破烂不堪。
血与红色嫁衣融为一体。
温知礼仍然跪拜在佛像前,口中念念有词。
身后,那个美丽的身影已经出现。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卢羽卿的声音平淡。
温知礼骤然一惊,吓得激灵了一下。
他颤抖着转过头看向卢羽卿,眼神飘忽不安,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我……本想同你偕老的,但是你自尽了,是你……背弃了我们的誓言。”
“不要狡辩了,你惯会花言巧语。”卢羽卿慢慢靠近。
温知礼向后躲退,直到退到墙边。
空气都似乎冷了几分,卢羽卿眼中冰寒一片:“你这种人,从来不会交付出自己的真心,你贪慕的也只有年轻漂亮的容颜。”
温知礼看着又如初见时那般美丽的卢羽卿,可已经提不起爱慕,他只感觉到深深的恐惧。
温知礼还在狡辩:“我当然是真心的,是你自己气量狭小,有什么可怪我的。”
“不要忘了是你逼死我的!”卢羽卿的话倏然凌厉了几分。
温知礼一震,瞳孔微缩,十年前的那幕场景显现在眼前。
自己怒目圆睁:“我看见你就恶心!你怎么不去死!”
卢羽卿跪坐在地上,泪如雨下:“月容星目,见伊难忘,思伊若狂。夫君,你还记得这句诗吗?”
“月容星目?呸!”他眼中满是嘲讽“你照过镜子吗?看看你现在这幅丑陋的样子吧!”
“你说过要和我白头偕老的,你说过永远都不会嫌弃我的!”卢羽卿抱住他的腿,哭的厉害。
温知礼嫌弃的躲开:“你哭起来更难看,滚开!我没说过。”
一旁的是夏婉凝,她眼中满是幸灾乐祸,她故意拉住温知礼道:“夫君,你就原谅姐姐吧,姐姐只是一时被妒忌冲昏了头脑,才会想要杀我的,我想……她现在已经知错了。”
“我没有!”卢羽卿绝望的辩解着。
温知礼直接背过身去,不想再看见卢羽卿,他凉声道:“她是不会知错的,罢了,我也救不了她了,过会儿我直接写封休书,随她去吧。”
休书?
卢羽卿的泪水就如决堤了一般,她哭喊着:“随我去?你想让我去哪?我有地方可去吗?”
“回你娘家。”
“我为了你与他们决裂了!我有何颜面回去!我当时可是信誓旦旦的说:我和你一起一定会幸福的!我有何颜面?有何颜面!你这是要逼死我!”
“别说是为了我,你是为了你自己!”温知礼仍然逃避责任:“你自己想死,我也管不了啊,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真是绝情!
当日,卢羽卿投湖自尽,温知礼眼睛都没眨一下,连葬礼都没有,只是草草下葬。
卢羽卿慢慢走近温知礼,看着这个曾经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此时她的眷恋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对他只有滔天的恨意。
卢羽卿伸手,纤纤玉手上白色的灵力显现。
温知礼便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被卢羽卿控制着吐出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