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筠轻咳一声,“好吧,确实也是。”
“可惜如今的西北也不归宸王管了。”宋筠叹气道,有些气愤,“明明是宸王打下来的地方,却叫一群小人夺了功劳,朝廷就是因为这些自己没能耐,只会图谋算计,只顾一己之私的人,才会麻烦不断。”
“不然,也不会有水灾一事,闹得民不聊生。”
宋筠越说越气,狠狠地拍在围栏上。
沈琬昭听得沉重,但这些朝廷大事,轮不到她来评论。
宋筠和她,不一样。
安慰道:“你何必气着自己,这样的人除之不尽,哪里都有,但只要皇上是明主,他们就翻不起波浪来。不然,你就是把自己气出病来也没用。”
“皇上当然是明主!”宋筠斩钉截铁。
沈琬昭点头,当今这位皇上,自继位以来雷霆手段、赏罚分明、治国有策,确实算得上明主。
“算了,不说了,都是我看到眼前的景象就忍不住多想,非要跟你提起这些不愉快的事。”
“本来过几日才是庙会,到时候这运河上可比现在热闹多了,可你好不容易来趟西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回去了,还是趁着有空出来走走。”
“现在这样也挺好。”沈琬昭笑笑,“人多了,便容易出乱子,更何况今年这庙会,注定不太平。”
因为长公主要搭台子,请扬州府名气最大的戏班子唱一出戏。
京城的那场天赐福瑞的大戏,已经像传遍各大州府,压下不少蠢蠢欲动的心思,但坏消息总是比好消息传得更快,信的人也更少,所以京城那场大戏,还不够。
扬州府,便是第二场大戏。
而那血字谣言,又是从扬州府传出去的,所以这次庙会很重要,暗中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不愿看到局势被破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两人说着闲话,又叫人准备了些茶水点心,很是惬意。
沈琬昭也高兴,自从那场大病里醒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小心翼翼,连血脉亲人都要谋害自己,需时刻防着,实在很累。
但每次和宋筠在一块,都很放松。
说起来也奇怪,她和宋筠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不知道为何自己对她很放心,大概这就是合缘吧。
“这些点心倒是不错,日后可以订些放到百味楼的小食里。”
沈琬昭拿起一块槐花糕,清香的气味顿时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很不错。
宋筠倒是听过百味楼那些小食,也是不多让她记住的事情之一,因为沈琬昭特意嘱咐过,那些吃食都不收银子,这种做法她从未见过。
天底下的铺子,都是给了银子才有吃食的,哪有这般做法。
“我挑出来的点心,当然错不了,不过你备的那些吃食,当真不收银子?”
“不收。”沈琬昭毫不犹豫。
“怎么,你不放心?”
宋筠摇了摇头,“你想的法子,我当然是放心的,只是觉着有些奇怪,我还从未见过哪家铺子这么大方的。”
沈琬昭笑笑,“既然连你都觉得大方,那食客肯定也这么认为,如此,百味楼的名声就更容易传出去了。”
“大方归大方,也总不能做赔本的买卖。可我又觉得,你不是会做赔本买卖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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