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羁景安公寓门口的台阶,夜羽凡倏然停顿往上抬的脚步,踯躅犹豫不定,脸上开始发热滚烫,有种自动伸过去被啪啪啪打脸的尴尬。
来之前为了搭救韩远川的所有决心和勇气,都在这一瞬间,统统化为了泡影,消失的干干净净。
还没进去,她的尴尬症就犯了,这等一下还要当面与他交涉,甚至要放低姿态去求他帮忙……
夜羽凡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内心里,实在是不愿意再与那个残忍强势的男人打交道。
真的是,不想再产生交集。
那件屈辱的事过去了那么久,可她还是忘不了。
忘不了她羞辱不堪地跪趴在冰凉的地板上,他无情地刺穿了她,让她一次又一次陷入痛苦与绝望的深渊。
那根本就不是正常的男欢女爱,而是他单方面不顾她的意愿强、占、了、她……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隐秘部位被大力撕裂的伤口,虽然已经大半痊愈,此刻,又在隐隐作疼!
她是真的,怕了他,只想躲开他,躲得远远的。
仿佛只有这样,才永远不会想起那个晚上的狼狈与悲伤。
可是,不去求他,韩远川可能就再也不会醒过来……
如果韩远川有个三长两短,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寒风把她额头的碎发,吹拂得左右摇摆,一如她纠结两难的心情。
夜羽凡握着黑色皮包的手指紧紧攥着,深呼吸,为自己打气。
强自挺直了单薄的背脊,踩着稳稳的步子,拾级而上,伸出微颤的手指,按向挂在大门左侧边的门铃。
响了大概半分钟,没人接听。
夜羽凡停了几分钟,再次按了门铃,依然是无人接听。
难道羁景安不在家?
夜羽凡心里竟有些窃喜。
不是她不帮这个忙,而是他人不在,连面都见不上,还怎么去开口求助?
夜羽凡沉沉吐了口气,想要转身离开这栋让她精神压抑的建筑物,但脑海里却划过韩远川不省人事躺在手术台上的凄凉画面,急切要逃离的念头,马上像阳光下的五彩肥皂泡,风一吹就叭叭全碎灭了。
想了想,夜羽凡从皮包里摸出手机,打算给顾司迦打个电话,问问羁景安是不是真的在公寓里面。
韩远川的性命攸关,她不能自私地只想着她的感受。
既然来了,就把事办好。
刚按了一下顾司迦的号码,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里头传来淡然冷沉的男声,“我在书房,进来。”
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更无从分辨是悲是喜。
夜羽凡的心瞬间被吊在了半空中,晃悠悠的,非常忐忑不安。
咬了咬唇瓣,她稳定住心神,目不斜视地推门进去穿过客厅,沿着光可鉴人的台阶一步步走向二楼的书房。
房门大开,羁景安坐在书桌后面,正垂眸仔细批阅每一份合同,运笔如飞地签署各种各样的文件。
身为金帝集团的掌舵人,即使是大年初一,也照样忙得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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