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阮周州犹豫了会,最后还是开了口。他说:“好。”
他打着方向盘,往墓地地去了。
阮沅沅下了车,手里拿着一束开得娇艳的黄色菊花。她下了车,轻车熟路地走到了一座墓碑前停了下来。她猫着身,将臂弯上的菊花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边。
阮沅沅盯着墓碑上的图片看了许久,上面图片黑白照,即使日嗮雨淋,上面的图片还是很清楚。
上面的女人披着头发,笑容很灿烂,唇边还挂着浅浅小梨涡。
周围很安静,安静得阮沅沅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风微微怫过,一边的树叶摩挲着,发出簌簌的响声。
阮沅沅觉得自己的肩上有什么东西放了过来,她下意识地看向一边,是阮周州将手给搭过去的。他唇线紧绷着,脸色很是沉重。忧伤不露于表面却是从双眼迸发了出来。
阮周州手紧捏着阮沅沅的手臂,将她给揽了过去,似在安慰着阮沅沅。
阮周州紧绷的唇线终于是绷不住了,他颤抖着嘴唇,眼泪夺眶而出。
墓碑上刻着“阮周州爱妻钟妍之墓”几个大字。
他说:“阿妍,对不起,我没将沅沅给照顾好。我……我不是个丈夫,更不是个好父亲,我有愧于你,没能将你托给我的事给办好。”
阮沅沅也顿时潸然泪下,她手抱住了阮周州,喃喃说道:“没有,你做得很好了,你不要自责,你越是自责,我越是难受。”
一阵风吹来,放在地上的菊花突然倒了下去。
阮沅沅见菊花倒在地上,她蹲了下去将花给扶了起来。
所有的事尽在不言中。
阮沅沅和阮周州那天在墓地站了很久,说了很多话。
阮周州这得承受多大的折磨,和自己做多大的斗争才不会在她们面前崩溃。
上天夺走了自己的妻子不够,现在还要过来和自己抢阮沅沅。
他很不甘,也无能为力,找了那么多年,没几个人的心脏是能和阮沅沅匹配的。
即使陆含雅在医院寻找了多年也同是一样,好不容易最近有个匹配的,但也无从下手。
自己的孩子是自己的心头肉心肝宝贝,别人的孩子也同样是她们的稀世珍宝啊!
临近七点,暮色拉了下来阮周州才牵着阮沅沅的手回的家。
车上,阮沅沅拿起手机,点开一看,黎祁打了五个电话,还发了十几条消息给。
方才将手机放在车里,错过了很多。
刚看完黎祁发来的消息,正在手机上编辑着文字发给他的。
要点“发送”时,黎祁又打来了一通电话。
自己的父亲就在前面,阮沅沅忙不迭地将电话给挂了起来,然后将编辑好的消息发了过去。
过了两秒,阮沅沅收到了一条语音。
阮沅沅输入一串字,发了过去:【打字,现在不方便。】
黎祁:【??】
阮沅沅:【我爸在身边。】
黎祁:【我想见你。】
阮沅沅:【晚点,要不晚上你来楼下等我,等家人都睡后,我再下去找你。】
黎祁:【好,有惊喜给你。】
阮沅沅:【嗯,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