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很是可怜,诚王殿下自然不介意慷慨解囊救助弱小了,只是他刚拿出钱袋就看见阿令风轻云淡的将自己的耳坠摘下,利落的抛到小乞丐的陶钵里。
赵旭攥着钱袋目瞪口呆的看着阿令说:“师父,你这副耳坠似乎是我们刚到澄州府时你在银楼花一千两银子买的吧?”
阿令点点头,运香料的车队终于走完,她拉着赵旭的衣袖说:“走啦。”
“这耳坠你戴了都没有三日……就算你要行好事也不用这么大方吧?那么好的翡翠,还是前朝古物。”
“正因为是前朝古物,年代久远,做工粗糙,纵然成色再好也只能戴着玩玩儿而已。”
“师父……你一个修道之人怎么出手看着比我一个王爷都阔绰?”
“为师家底厚。”
“看得出。”赵旭点点头,深感认同。
阿令歪着头笑嘻嘻的说:“为师突然想起一桩事来。”
“什么事?”赵旭皱皱眉,觉得他师父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
阿令笑着说:“就是为师屋里有一个紫檀木的锦盒,盒中有一块成色不过的羊脂玉,要麻烦你把它送到棠梓街一家叫芸生玉的铺子里,和店家说阿令请牧师父打一副耳坠,款式他知道的。”
赵旭愣了愣,“款式都已经谈好了……师父你这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就预谋好了要使唤我吧?”
“也不是。”阿令笑着摇头,“为师三年前曾在那家铺子里做过一副耳坠,后来不慎摔坏了,就和那位牧师父约好等哪日再得了纹理相近的玉就送去请他打一副一模一样的……那块玉我也是刚得的,这不是恰好在澄州吗?”
“师父你是这么念旧的人?”赵旭觉得有点不可置信,“三年前的旧款式做出来你能戴几日啊?”
“戴一日也要做。”阿令抬头笑着说:“其实你若是累了不想替为师跑一趟也没关系。”
“真的?”
“嗯。”阿令坦然点头,“不过为师昨夜已经约了繁之宴饮,你若是不想去帮为师送东西可就要留在客栈同为师一起待客喽。”
果然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我去。我去送。”赵旭连忙抢着说:“真是的,那个沈复哪里好了?值得你这样惦记?”
“至少除你以外为师这两年还不曾遇到过像他那么顺眼的人。”
“那为什么你对他有那种企图却只收我做徒弟?”
“因为你还小。”
“……师父,明明你年纪比我小啊?”
年纪这个问题不好争辩下去,阿令义正辞严的说:“为师何曾对繁之有过什么企图?为师只是说他比较顺眼。”
她冲赵旭眨眨眼,“你是为师的徒弟啊,师徒名分既定就是一辈子,对为师来说你可比他重要多了。”
“是吗?”赵旭怎么看都觉得阿令是在唬他。
阿令猛地点头,抬起手摸摸赵旭眼角的还未消去的淤青十分关心的说:“要不为师先回客栈帮你处理伤口在去芸生玉?”
赵旭想到昨夜阿令替纪则削肉剔骨处理伤口的架势,十分果断的摇头拒绝,“师父的医术……徒儿可能无福消受。”